若问如今中州界最火的新闻是什么?
  除了玄天宗即将要开的大会,那肯定就数妙丹阁了。
  若说玄天宗的【天道大典】是精英们的盛会,那妙丹阁的出现则是普通修士们的狂欢。
  毕竟在九州界,最多的还是没有灵根或者多灵根只能靠自己修炼的普通人,真正被选进各大宗门,踏入修行之路的人相对还是少数。
  浅滩界。
  妙丹阁店门口排起了长龙,但每个人都规规矩矩,不敢有丝毫逾越。
  队伍中,不时有交谈之声。
  “吴兄,你竟然已经引气入体了?也是吃了这妙丹阁的丹药吗?”
  “路道长,这才几天时间,你就晋升到三级了?”
  “牛叔,你多年的哮喘就真好了啊?”
  然而有人回答道:
  “主要还是妙丹阁的丹药好。”
  “对啊,要不然我怎么会又来买啊。”
  队伍中,也有人在遗憾。
  “可惜啊,今日只能买最后一次了。”
  “为何?”
  “明日我就进宗门当内门弟子了,再也买不到这又便宜又好用的丹药了。”
  “恭喜啊,不过这妙丹阁的规矩也是真多啊!”
  旁边一人听了,扭头道:“这妙丹阁才是真正的做仁意生意,规矩多好啊,规矩不多,哪还有你我买得到的份。”
  众人一听,倒纷纷点头称是。
  这妙丹阁主人家开店时立了规矩:
  一是只卖平民、散修和外门弟子;
  二是买之前还得摸一摸透心石,透出内心险恶之人不能购买;
  三是买了之后,需当场服用后再走,据说是为了避免黄牛倒卖。
  至于何为黄牛,老板娘说就是二道贩子,他们就懂了。
  确实。
  这妙丹阁的普通丹药效果堪比中州生意最好的多宝阁的上品丹药。
  这么好的丹药,要是转个手,估计要卖上天价。
  而这妙丹阁,普通丹药就只需一块下品晶石。
  普通人家生活稍微紧紧,也能买到,而一般散修和外门弟子,凑一凑,压力也不大。
  若说这妙丹阁如此行事,不是会挡了其他店家生意吗?
  那确实是。
  中州界的丹药店后面靠的都是一些大宗门,长时间都是处于垄断地位。
  但那又如何?
  没看见那妙丹阁店门外挂着的那么明晃晃的玄天宗的云纹标记?
  要闹事的人,先想想有没有那个本事和玄天宗抗衡。
  至于还有人问:这丹药卖如此便宜,玄天宗不亏吗?
  这就是大宗门的气度啊!
  让利于民,民心所向。
  左秦夕可不知道自己随便开个店,还给玄天宗在普通平民层刷了一波好感。
  至于开店卖这么便宜赔不赔钱的问题?
  人参族的人参精们最有发言权。
  当他们收到左秦夕发的红包,据说是分红时,都乐疯了。
  想不到,主人只是让族长在后山把温泉分出无数个来,让每人根据自己灵性去泡泡澡,就可以得分红。
  这哪有什么本钱,天天泡澡他们也愿意啊!
  虽然这些晶石他们看不上,但偶尔变成人形去人界走了走,买买好吃好玩的,还是很有用啊。
  ……
  左秦夕最近生意做得红红火火,喜气洋洋。
  这种无本生意,既帮了真正需要的人,又小赚些钱,真是太可乐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远远看到俊美的白启仙尊更是爽上加爽。
  白启这些时间都被玄音拉着处理宗门事务,好不容易终于脱身。
  左秦夕开店的事他自然知晓,那玄天宗铭牌还是来找他要的。
  这几天,不少宗门传音询问妙丹阁的事,他都让玄音将此事认下,暗中护着。
  要不然,单凭玄天宗的铭牌和白露那一阶妖兽的武力值,怎么可能没人上门闹事。
  不过此事,不提也罢。
  白启望着左秦夕,今天一身绿裙袍衬得她如同春晓之花,顾盼有光。
  他忍不住想起那天的那个怀抱,好似现在怀里还留着余温,灼着他胸口发烫。
  他垂眸暗思,待靠近左秦夕时,又恢复了他平常的表情。
  “恭喜左老板,新店开张。”
  左秦夕笑道:“连你也来取笑我啊,也就先试试手。”
  “哦,愿闻其详?”
  “嘻嘻,如果人参族的丹药人族们吃了效果好,我们换个高大上的包装,再开到最繁华的地方去,哈哈,这劫富济贫,济了贫,总还是要再劫劫富嘛。”
  左秦夕一脸畅想,要赚钱,肯定还是得找富人啊。
  白启眉目都染着温情,左秦夕被他一直凝视着,不由脸上浮上红晕。
  自从上次左秦夕主动抱了白启后,两人还是第一次单独见面。
  左秦夕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人。
  她歪歪头,扬扬下巴道:“额,那个,你看出来我喜欢了吧,你怎么想的?”
  白启一愣,瞬间倒是被他逗笑了,他反问:“你抱我的时候怎不问我如何想。”
  “一码归一码,你那天回抱我了,我知道,你不能耍赖。”左秦夕背着双手,围着白启踱着脚步。
  “那天人多,我要推开你,你受得了吗?”白启悠悠道。
  左秦夕抬头看着他,板着脸道:“你什么意思,意思是没有人就你要把我推开?”
  白启笑而不语,只是用那双深邃明亮的眼温柔地看着她。
  左秦夕盯着白启面上,看不出他说的是真是假。
  她撇撇嘴,道:“好吧,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这人非常识相,不会缠着你的。”
  左秦夕一脸怒容,转身就走。
  她背对着白启,伸了伸舌头 ,心里却想:“快来拉我,快来拉我……”
  果然没走几步,前方便像是有个无形的遮挡物,让她无法朝前走。
  随后一股软力一带,她便随着一阵轻风倒飞进了白启怀里。
  白启的轻笑声响起,连胸膛也在震动。
  他嘴边笑容不减,在她耳边低声道:“从前怎不知你如此急躁。”
  左秦夕心里乐开了花,一个人喜不喜欢自己,眼神可骗不了人。
  她抬头望着白启,佯怒道:“仙尊端庄雅正,怎可与小女子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白启笑着摇摇头:“你总得给我一些适应的时间吧。”
  “适应?适应什么?”左秦夕问。
  “适应从此让一个人住进心里。”
  左秦夕心中尖叫:谁说白启清冷的,他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