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哥哥你没事吧?”蓝潇收起背上的翅膀关切道。
  她的神情目光都是清纯的一面。
  抬头看去,蓝潇秀色照人,凤眸灵动,眼睛有如宝石般湛蓝,又如玛瑙般纯净。
  她的话都是发自真心的,小栩见她没有姐姐孔雀公主的心机便才想全心全意的带着她,保护她,要是知道她和孔雀公主一个货色,最多把那孔雀之心交给她就一走了之了。
  “无妨,幸好你飞得快,不然我的脑袋就要成浆糊了。”小栩笑道。
  “林哥哥,这么危险的情况,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呀……”蓝潇小声嘟囔着。
  她那奇异的目光像是在猜测林小栩是不是脑袋摔坏了。
  林小栩经常性地会露出那自信无忧虑的笑容。
  哪怕是在绝境情况下也能让嘴角上翘,这就是他那令人钦佩的心理素质,
  “再危险也得笑啊,总不能你让我哭得跟花猫似的吧,那多没面子!”林小栩笑呵呵的说道。
  “你可以哭呀,有什么不能哭的,难过就得哭才能转变好情绪。”蓝潇轻言细语,一本正经。
  “男儿有泪不轻弹嘛。”
  “哦哦,这样呀!”
  蓝潇总是会把林小栩的话都当真,这明显是开玩笑的语气她却听不出来。
  这小孔雀本就没有什么心眼,直来直往,说什么都会轻易地相信。
  这是在她将林小栩视为自己人的情况下,那对外人展露的戒心也像是走过场一样。
  “这柴房可真潮湿啊,全是水气和霉气。”
  王海对眼下的柴房很是嫌弃,但对这道观有所向往:“不过这道观倒是挺大,说不定我们能捞着什么宝物呢?哪怕是人家剩下不要的垃圾对我们来说也是不可多得的神物啊!”
  他这话讲得不错。
  道土里再烂的东西都足以让三州之地的修士争破头皮,粪土都能视作黄金。
  就拿小栩的龙脉护手来说,放在残土里,或者说天鸦那个时代,人家根本看不上眼,觉得你这个就是劣质盗版产品,你白送我都不带要的。
  “天鸦,那个道果在哪儿啊?你把我们领到这道观里来的吱声啊!”林小栩看了窗外许久,没有一头朱厌追上来,这是很奇怪的一点。
  他甚至都做好了要连环在道观里穿行的想法了。
  谁晓得一头朱厌都不靠近,这样也好,能减少不小的麻烦,
  “别急,我在看。”天鸦把眼微眯成了一条缝,这一个举动气得王海抓住他的羽毛,气愤不平的说道:“你,是不是在学我!”
  “学啥啊,我在看道果在哪!”天鸦那叫一个冤枉。
  “最好不要是学我!”王海放下紧揪不放的羽毛,他用力的睁大着眼,眼瞪的和那铜铃似的,由于他脸上的肉太多,眼又太小,给别人一看愣是找不到眼睛所在的位置。
  天鸦看了墙壁外一周后迟迟不发声。
  “你看出名堂没啊?”小栩问道。
  “没呢,再等等,这里又没人来你急个啥嘛。”天鸦略显闪躲的眼神里淌着慌乱。
  “看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又出麻烦了?”
  林小栩和他相处才十日左右,便对这天鸦的习性秉性和表情变化无比了解。
  王海讶然:“不是吧,这黑不溜秋的脸你都能瞧出脸色表情来?”
  “都是熟人嘛,他又是那种爱把喜怒哀乐都刻在脸上的人,哦不,乌鸦。”
  林小栩一语刚说完,天鸦就叹了口气,嘎嘎地叫唤:“坏了,坏事了!”
  “看出来了。”
  “这个道观太玄妙了,表面上一点符文烙印都没有,可结果我的眼却看不透这些墙!”天鸦惊叹一声,那瓜子脸上的表情很是难看。
  “什么?你都看不见这些墙?你这浪费半天的时间敢情全盯着墙看了啊!”小栩皱着眉宇,挽起袖子想要教训下天鸦,可又想起对方是老辈子,他不得不放下了手。
  “你这小屁孩又要怪我!我哪知道像条蜈蚣虫的道观修建在山坡上?我之前飞过的时候也没见有多复杂啊,怎么进来了后反而不识得路了?”天鸦自我嘀咕。
  “不是,你问我呢?”王海也无语。
  “你就是个完犊子的乌鸦,十桩事里你要坏九桩!”
  林小栩眸子炯炯有神,那眼瞳里的火像是要把天鸦给烧了似的。
  碍于身份问题,他又不能对那天鸦骂骂咧咧。
  只能用较为“委婉”的话语来发泄心头对这天鸦的不满。
  实在是天鸦太不靠谱,还总是喜欢逞能吹牛皮,一点都不谦虚,这才是让人厌恶的点。
  林小栩等人花费了不小的功夫才上到道观。
  来都来了,自然不可白跑一趟,要往上寻一遍。
  这里没有人烟的气息,没有人族修士的身影与过往的痕迹。
  小栩他们已然将外部的朱厌当作成了看门的保障。
  想要上来?没问题,先过朱厌这一关。
  林小栩在柴房里待了一会儿后小心翼翼地推开那悬吊着的门。
  这门破破烂烂的,上方的木质都起浆了。
  蓝潇也对那天鸦轻哼一声,寸步不离的跟在了小栩的身后。
  其次是王海,他们对天鸦很是失望。
  可是说他没有帮助那又是扯谎,若是没有那黑烟,此时的小栩还得和那莫万死拼。
  出门之后乃是若干台阶,台阶旁都有窄成一条缝的石路。
  石路边修建着其他的庙殿,以此规模大大小小不下几十处,小山坡的中间地带全是荒废依旧的石质殿宇。
  “道果呢?你不是说有什么道果林子吗?”林小栩张望了一眼。
  “找呗,我当时也是定睛看了下确认是道果,我在这个问题上什么时候骗过人?”天鸦坚信他所看见的一幕,别个可能会看走眼,但他绝不会。
  三人一鸦上了台阶感受着这沧寂久远静谧而又神圣的环境氛围。
  每一座殿宇附近都是寻香弄绿的。
  苍绿色的古木耸的欲与天齐高,沐浴在那苍穹上射出的白霞之下。
  没走多久,三人一鸦就进入了一处较大的殿堂里,刚一进门就嗅到了灼烧香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