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忠义会,是香江经济实力最强、组织最为严密的地下势力。
  据说手下会员有十万之众,不单在香江。
  在东南亚,甚至欧美等地,都有他们的分支。
  谁也没想到,这个肥仔竟然是忠义会大佬的儿子。
  一时间,整个大厅陷入了安静之中。
  胡琴似乎也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放他走,损失的钱财倒不算什么。主要是太子皇宫的颜面尽失。
  不放他走,对方又是香江大佬的公子。
  “怎么回事?”
  身后的方向,传来一个男人儒雅的声音。
  回头一看,就见一个三十出头,梳着背头。身材偏瘦,穿着中山装,戴着银边眼镜的男人走了过来。
  一见这男人,胡琴急忙上前,喊了一声:
  “太子哥……”
  接着,便把刚刚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
  我看着眼前这个儒雅的男人,也是莞城欢场的旗帜性人物,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感慨的。
  我主要感慨的是,南北两地大佬之间的区别。
  以关东为例,我见过的那些大佬哪一个不都是满身的奢侈品。
  走到哪里,身边都跟着一大圈兄弟。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大哥一般。
  但这个太子谭却不一样,穿着普通,低调儒雅。身边也只是跟着两个随从。
  如果在街上遇到,你很可能把他当成一个普通的上班族。
  太子谭听完,便直接走到了肥仔陈由的跟前,慢声说道:
  “我叫谭光军,是这里的老板。所有损坏的东西按价赔偿,我让他们放你走……”
  肥仔酒意正盛,他冲着太子谭竖起了中指,叫嚣道:
  “你在莞城不是很叼吗?你要是真的叼,就给我老爸打电话,让他来赔啊!”
  肥仔的话,太子谭充耳不闻。
  他转过头,朝着身后一伸手。
  不远处的一个小弟,立刻递给他一根棒球棒。
  拿着球棒,太子谭二话不说。
  直接横轮,冲着肥仔的脸上便是一下。
  就听“砰”的一声闷响,肥仔被打栽倒在地。
  他身边跟着的人,本想上来扶他。
  可一看太子谭那阴鸷的神情,便都躲在一边,不再动弹了。
  而太子谭似乎还不解气,拎着棒子,冲着肥仔的膝盖处,就是一通猛砸。
  肥仔疼的满地打滚,嘴里更是发出一阵阵杀猪般的嚎叫。
  好一会儿,太子谭才停手。
  他身边的小弟立刻接走了球棒,递给他一块温热的方毛巾。
  太子谭来回的擦着手,慢条斯理的说道:
  “这里是莞城,不是香江。你在的地方叫太子皇宫,不叫忠义会。关起来,打断两条腿。让他爸爸亲自来接他。三天不来,扔海里喂鱼……”
  擦过了手,太子谭才发现谭伯也在。
  他走上前,直接问说:
  “爸,你怎么在这儿?”
  谭伯便直接指着我和洪爷说道:
  “两个关东来的小兄弟,想找个地方打牌,我就带你这里喽。怎么不欢迎我?”
  太子谭看都没看我和洪爷一眼,而是对着身边的胡琴说道:
  “阿琴,上面有牌局,带他们过去。但不许老豆做别的。我先出去一趟,一会儿回来……”
  胡琴连连点头。
  谭伯却不满的骂了一句:
  “不孝的东西!”
  很明显,这话太子谭听的清楚。
  但他也只是无奈的摇头,没再接话。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太子谭,严格意义来说,他给我的感觉不像是个江湖人。
  倒像是混杂于黑白之间的商人。当然,肯定是黑商。
  胡琴先是处理大厅的事情,我便和谭伯在一旁聊天。
  “谭伯,胡琴和你关系怎么样?”
  “那还用说嘛?那是我契女,孝顺的很啊……”
  我这才点了点头。
  之所以问这个,我是怕万一局上有什么事,总得有人是帮谭伯说话。
  不然,看太子谭的样子,我真怕他连他亲爹的面子都不给。
  胡琴带我们去的是客房部,她和我们介绍说。
  这几天倒是有一些外地的人过来,想结识一下太子谭,现在应该是在打牌。
  我们去的,是一间套房。
  敲门进去,就见三个男人正在牌桌上玩着大老二。
  一见我们进门,这几个人立刻和胡琴打着招呼。
  但却没人理会谭伯,估计都不知道他就是太子谭的老爹。
  胡琴说明来意,其中一个男人立刻站了起来,一脸荡笑的说道:
  “你们来的正好,我要去找姑娘,不想玩了。你们几个玩吧……”
  这人估计是硬被劝上局的,他这一走,牌桌上便只剩下两个人。
  而坐在靠窗位置的,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
  看着牌桌,一脸不甘心的说道:
  “人手本来就不够,他也走了,这牌还怎么打?胡经理,要不你来吧。我们四个,正好玩五张……”
  他口中的五张,指的是港式五张,其实就是梭哈。
  和关东梭哈的区别在于,a到5是最小的顺子。
  而关东的玩法,a到5是第二大的顺子。原因就在于抓到a的机会太少。
  胡琴有些犹豫的说道:
  “我今天倒是没什么事情了,但是各位老板玩的太大,我根本玩不起的……”
  谭伯生怕局散了,他急忙安抚胡琴说:
  “凑个人手,输了算我的!”
  旁边的人也跟着劝说,胡琴这才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