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情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魄刹城中,宁安安不在身边,刚想起身便发现身上如同被巨石碾压过一般。
  “嘶…”七情只能乖乖躺着。
  抬起手准备撩起床帘,七情一愣,看着自己满是青紫印记的手臂。
  昨日的疯狂记忆瞬间充斥到脑海,七情撇了撇嘴。
  宁安安看着一副乖顺听话,好欺负的模样,居然也这么疯狂。
  果然,男人一遇到这事都会化身为狼。
  许是听到了床上的动静,外间有人走了过来,撩起床帘。
  七情看去,却不是宁安安,而是白子煜。有些茫然地眨了两下紫眸,眸中带着刚睡醒的水汽。
  脸上红晕未散,秀发随意地铺在床榻上,呆愣地看着白子煜,有些乖巧,有些懵懂。
  白子煜的目光从七情的脸上,慢慢滑到修长白皙的脖子,再到光滑如玉般剔透的手臂。
  被薄薄的真丝锦被遮挡的身体,白子煜越看呼吸越重。
  那洁白如玉,光滑如绸的肌肤上被别人染上了妖冶的花,一缕缕,一寸寸。
  白子煜的内心备受煎熬,情欲,嫉妒,迷恋,交织折磨。
  “白子煜”看着手持床帘,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白子煜,七情伸手在白子煜的面前晃了晃。
  白子煜一把抓过七情的手臂,顺势搂住七情,往床榻上一滚。
  “白…”七情疑惑地看着白子煜,嘶哑的话语尚未出口,便被白子煜吻了回去。
  “情儿,那个家伙这么不懂温柔,我们不要他了好不好?
  我吃醋了,我反悔了,我才不要把你分给别人,我想你只要我。”
  白子煜委屈又霸道地边吻边念叨。
  手上却是轻轻地在七情腰间揉捏着,帮她疏解酸痛。
  七情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说些什么。她没办法放弃那一个。
  好歹白子煜知道七情已经累的不行,并没有再继续下去。亲了一会儿便将人儿托了起来,穿上了衣服,环抱在怀中。
  宁安安进来的时候,便见两人坐在床榻边。
  七情靠在白子煜怀里,白子煜一手环着七情腰身,一手给七情捏着肩膀。
  而七情则微微后仰,微眯着眼睛,慵懒缱绻。
  宁安安俊脸一红,知道自己昨天做的太过分了。虽说一开始是因为药性猛烈,不受控制。
  但是到后面他虽然渐渐清醒,但看到心心念念的人儿就在自己身下,任由自己予取予求。
  他的反应比之药效没消之前也好不了多少。
  现在看到情儿因为自己而疲惫不堪,宁安安心里既内疚又甜蜜。
  “情儿,喝点粥吧…”宁安安坐在一边,用勺子舀了一口,轻轻吹了吹,递到七情的唇边。
  双颊微红,杏眼明亮,痴痴地看着七情,脸上的笑意遮也遮不住。
  七情觉得没眼看,白子煜更是觉得刺眼,冷笑一声说道:
  “宁公子,你不问问你的梦儿怎么样了吗?亏得人家姑娘一颗心都落在你的身上。
  自荐枕席,想要和你春风一度,做你的解药。啧啧,真是郎心似铁,翻脸无情。”
  宁安安脸色一变,白嫩的娃娃脸上薄红瞬间褪去,变得惨白。
  宁安安害怕七情误会,他跟独孤梦之间有什么。
  昨日他深陷情欲之中,脑子不清醒,还曾有那么一瞬,以为自己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情儿的事情。
  后来待他和情儿真的享受到鱼水之欢之后,水乳交融时。他便明白,一切都是独孤梦在说谎。
  宁安安立刻放下碗筷,抓着七情的手,说道:“情儿,我跟独孤梦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你相信我。”
  看到宁安安急得慌张的样子,七情刚想伸手,却被白子煜悄悄按着手臂。
  七情知道白子煜是故意的,但是七情却不会责怪他,反而更加喜欢他。
  白子煜嫉妒也好,使坏也好,都是明面上,从不会背后搞小动作。
  这次若不是白子煜告诉她独孤行云的踪迹,提醒她鹿鸣庄里的不对劲,她怕是不会及时赶到。
  如果这次宁安安出事,即便她屠尽鹿鸣庄,乃至整个阳湖城。她怕是也会悔恨终生。
  宁安安见七情没有反应,心里更是焦急,赶忙站起身子,抱住七情。
  也不管七情此刻还正靠在白子煜的身上,将人紧紧地勒在怀中,不停地念道:
  “情儿,你相信我,安安只爱你,只要你,只有你。情儿…”
  “唉,你这人,哼!”白子煜我没有想到宁安安这么不禁逗。倒也没再刺激他,冷哼一声,便松了手。
  男人之间的争斗,她不宜插手。
  看宁安安因为紧张无措的样子,便也不忍心再逗他。
  七情便将手从两人紧贴的身体拿到上面,环套住宁安安的脖子。
  将人的头往下拉了拉,轻轻地啄了一下宁安安的红唇。
  宁安安知道七情是不怪自己了,拎起的心脏又慢慢放了回去。
  激动地抱着七情用力地吻了吻:“情儿…”
  “哼!”白子煜又冷哼了一声。
  七情低笑,示意宁安安松松手。
  从宁安安怀中退了出来,转头又亲了一下白子煜,窝在白子煜的怀中,轻声说道:“白子煜,谢谢你”
  谢谢你即使自己痛苦,也接纳了宁安安。谢谢你告知宁安安的危险,救了他一命。
  谢谢你纵有一身傲骨,也愿意接受自己给不了的唯一。
  闹了一会儿,七情是真的饿了,被宁安安一勺一勺地喂了整碗粥。
  “白子煜,独孤梦呢?”七情问道。
  昨日在鹿鸣庄,她再次回头的时候,看到宁安安的惨状,她一时顾不上别人。
  便直接将,想要为宁安安献身的独孤梦,点了穴道,扔在了一边。
  原本想着等为宁安安解了药性,再收拾独孤梦。
  没想到最后,先晕过去的竟然是她自己。以宁安安中的春药情况,即使解了药性。
  想来是没有办法独自带她离开,那就只能是白子煜。
  同样好奇的还有宁安安,他原本对独孤梦还有些许愧疚。
  经历过昨天的事后,他是真的厌恶独孤梦了。
  一个谎话连篇,拿自己的清白污蔑别人的女人能是什么好人。
  见两个人都盯着自己,白子煜扬眉:“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