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井十年不得出,抬眼浮生无前路。
  今朝井破枷锁除,翻手云梯入天枢。
  两天时间转瞬即逝,这两天吴天没有出去打猎,家中腌制的肉足够母亲和吴恼吃上一两年。吴天也没有修炼,而是一直陪着母亲承担起了母亲平时的家务。
  今日便是与吴法约定的日子。
  清晨,绝暗城,镇南王府。
  “咚咚咚”
  “世子,今日该去.....”白剑叩门说道
  “嘎吱”
  还未等白剑说完,吴法推开门说道:“走吧,出发,我收拾好了。”
  晌午
  吴家村,湖边
  “吴心,天儿,你们去了外边记得一定要注意安全,你们兄弟俩可一定要互相照应啊,不要惹事儿,遇事儿记得冷静点儿能忍就忍,保住性命比什么都重要.....”王氏不停的嘱咐着,虽说有些唠叨,但是却是句句都包含着对吴天兄弟俩的爱。
  吴天哽咽得说不出话,一旁的吴心信誓旦旦的说道:“放心吧大娘,我跟天哥肯定以保住性命为重,等我们学成归来再好好孝敬您!”
  “吴恼,记得保护好我母亲。想吃肉就去地窖里拿来做。”吴天看着一旁的吴恼嘱咐道,这个弟弟,他也放心不下。
  “天哥,放心我肯定保护好大娘,有我在,谁也不能伤害大娘,等你回来。”吴恼再傻,也明白吴天他们是要走了。
  “好孩子”王氏眼含热泪捂着孩子们的手。
  “吁!!”
  吴法和白剑赶到,看到吴天、吴心二人已经在门外侯着了。
  “两位,你们收拾好了吗?收拾好了咱们就出发!”
  “嗯,娘,孩儿走了”吴天背着些衣物和干粮,上了吴法的马,扭着头看着李氏,但是只看了一眼,没敢多看。
  李氏挥着手,目送着儿子远去的背影,眼泪如珠落。
  此时的吴天,变强的欲望更盛,在吴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然后把母亲和吴恼接到自己身边来。
  群山后退,马的速度极快
  “这是什么马?速度如此之快”
  吴心抱着白剑头抵着白剑的背都感受到风疾驰而过,好奇此马的品种。
  “黑鳞马,镇南军军马,可日行万里。”
  两个多时辰过去,吴天看到一道长长的黑影出现在正前方。
  “马上就到了,前边那堵墙便是绝暗城的南城门”吴法向吴天介绍着。
  “天哥,绝暗城看起来好大的感觉,好大好长的一堵墙。”吴心感慨,从未见过此般建筑。
  又过了两盏茶的功夫,四人已到了绝暗城门外。
  吴天感受到城墙上一股厚重古老的气息,墙高六丈有余,长则一眼看不到头,吴天不禁感叹:
  “这是何人何等伟力才能筑起这么一面墙,如此城墙,这绝暗城怕是安全无比”。
  “这城墙是当年绝暗城所有修道者为了抵御暗族一起修筑十年有余才成,并非一人一时之功,。”
  吴法为二人讲解着城墙的由来。
  “原来如此,那为何不修筑的长些?将我们吴家村也囊括进来”
  吴心此言一出,白剑语塞,吴法摇头:“不是没有想过将这城墙修筑得更大些,但眼前这堵墙已是当时修筑的极限,再修下去,时间、人力物力都撑不住”
  四人下马进入城内,看到城门内外和城墙上穿戴整齐划一金属盔甲的守卫,吴天再次感叹这绝暗城当真是安全无比。
  街道上挤着形形色色的人,穿着或华贵或朴素,最差最差也穿的是绸布,像吴天、吴心这样穿着麻衣的人,一个都没有。
  二人看向街道左右,各式各样的店铺林立,一间间错落有致的房屋映入眼帘。街上充斥着叫卖声,谈笑声,吆喝声,争吵声,声声入耳。
  这般热闹新奇的场景,二人何曾见过,不自觉的在每个店铺和摊位上都东瞧瞧,西望望。吴法白剑也不打扰二人,只是静静跟着二人,在二人疑惑时为他们讲解。
  踩着从未见过的青石地板,平整舒畅的感觉,让吴心舒服的跺了跺脚
  “天哥,这地板真平整,走着真舒服,不像咱们村里那些个石子路,不平不说还硌脚。”
  “我和白剑去把马还了,牵着马在街上人太多不太方便,你们继续逛,待会儿再来找你们。”
  吴法交代了一下吴天二人就和白剑去城门处还马了。
  吴天、吴心看着左右琳琅满目的店铺,几乎都是他们没见过的,小孩的玩具铺子、织布作坊、药坊、酒楼、饭店、裁缝铺子......,两人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什么铺子都驻足观察一番。从他们身边路过的行人越来越多,二人粗布麻衣,难免让人侧目。
  “那两个小孩,穿的破破烂烂的,还穿着麻衣,不会是难民来的吧?那可真够晦气的。”
  “我看多半是,你看他们那眼神,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一看就是城外来的土包子。”有人嫌弃的打量吴天、吴心,嘴里也没停着,肆无忌惮的贬低着二人。
  “天哥,好多人盯着咱们看,为啥?”那些人不太善意的眼光看的吴心有些怯了,拉了下吴天的衣角。
  吴天搂着吴心的肩膀说:“我也不知道,没事,不管他们,咱们自己看自己的。”
  “嗯嗯!天哥,你看!这衣裳真好看,要是穿在天哥你身上肯定很帅气,这布匹看起来也是好布料诶”
  吴心指着旁边的一家裁缝店挂出来展示的精致衣裳说道,说着说着便伸手想去摸一下感受一下这衣服的质感,还未等他碰到这衣裳。
  “啪!”
  一根鸡毛掸子打在了吴心手背上,打出了一道红痕。吴天立马把吴心拉到身后护着,拳头紧握,看向出手者。
  衣服后边,一个驼背老头扯下衣服收了起来,将鸡毛掸子倚在墙上,手指着吴天兄弟二人说道:
  “哪儿来的野叫花子?还想用你的脏手碰我家铺子的衣服,弄脏了你赔的起么?真是晦气!赶紧走开,别挡着我做生意。”
  老头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加上恶毒的言语给吴心吓得不轻,吴心还以为自己做了错事儿,藏在吴天背后,不敢抬头。
  “哎,我说老头不至于吧,人家小孩就是看了下你衣服还没碰到呢,至于这么恶毒么?”一旁也有热心之人觉得老头的言语和行为太过分,看不下去指责道。
  老头眉毛一皱不想与人争辩,他只想这两个叫花子赶紧走,他好继续做生意:
  “赶紧滚赶紧滚,别耽搁我生意。”
  吴天没有说话,心中早已怒火中烧,摸了摸吴心手背被鸡毛掸子打出的红印子,拳头捏了又捏,看向老头的眼神极冷。
  “咦,小兔崽子!这么恶毒的看着我干什么?还不快滚?”老头被吴天冰冷的眼神看得也有点发毛,遂又骂道,然后转身进了铺子。
  吴天捏拳迈步上前,吴心连忙拉着吴天说道:“天哥,别冲动,大娘说了咱们能不惹事儿就不惹事儿,我没事儿的。”
  “惹事儿咱们是不能惹,但是咱们也不能怕事儿,这老头太可恨,欺负你就是欺负我,今日我砸了他这破裁缝铺子!”
  “对付这种人,交给我吧。”
  一只手搭在了吴天的肩膀上,吴法回来了,他和白剑目睹了刚才那一幕。直接走进了裁缝铺。
  在铺子里忙碌的老头看到吴法走进铺子,上下打量吴法的穿着,皆是最上等的丝绸制成,一看就是个来历不凡的公子哥,平时可少有这样的公子哥来他这小店,有钱的公子哥基本都是去城中心的商铺买衣裳,不会上他这儿来。
  老头连忙小跑上前恭恭敬敬,一张老脸甚至有些许献媚的说道:“这位爷,看上哪件衣服了,随便挑随便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