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今夏和杨岳潜入春喜班,两个人在里面混的是风生水起,他们查到了云遮月的头上。

  还没等聪明伶俐的今夏查出事情的真相,更可怕的事情接踵而至。云遮月竟然惨遭毒手,命丧黄泉!

  而此时的今夏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杀害云遮月的人和之前杀死周大人的凶手极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好在心思缜密的杨岳事先有所准备,他提前叫来了莜莜和陆绎前来支援。就在凶手对云遮月下毒手之时,反应敏捷的莜莜如闪电般出手,直接将凶手牢牢地抓住。可当大家看清凶手的面容时,却全都大吃一惊——此人竟是翟兰叶!

  莜莜满脸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翟兰叶,心中充满了震惊。而翟兰叶在看到莜莜之后,同样也是惊诧万分,因为她一直以为莜莜是个男子,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女儿身。

  这时,一脸冷峻的陆绎走上前来,冷冷地说道:“没想到你居然是凶手?”面对陆绎的质问,翟兰叶紧咬嘴唇,一言不发,但她那闪烁不定的眼神却透露出内心的恐惧与不安。显然,她正在寻思如何逃脱眼下的困境。

  说时迟那时快,翟兰叶趁着众人不备,猛地挣脱开莜莜的束缚,转身就要逃跑。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辆装饰极为奢华的轿子缓缓停在了一旁。只见轿帘轻轻掀开,风度翩翩的严世蕃从里面走了出来。

  严世蕃目光犀利,身形一晃便来到了翟兰叶身旁,只几招功夫就轻而易举地帮助陆绎再次制伏了翟兰叶。

  当他的视线扫过人群时,忽然发现了站在那里的莜莜,不禁微微一愣,脸上浮现出一丝诧异之色。

  随即,他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莜莜,你怎么在这里?我记得你跟我说要去郊外的庄子住几天,为何又跑到扬州来了?”

  莜莜眨巴着灵动的大眼睛,娇声说道:“哥,你来这儿是做什么呀?”她那清脆悦耳的声音如同黄莺出谷一般。

  严世蕃皱起眉头,目光锐利地盯着莜莜,沉声问道:“我恰巧路过此处,倒是你,来这儿干什么?竟然还和陆绎他们待在一起!”

  莜莜双手叉腰,扬起下巴,不服气地反驳道:“怎么啦?难道我就不能来这里吗?再说了,又没有人限制我的自由,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谁也管不着!”

  严世蕃转头看向陆绎,语气严肃地问道:“陆经历,不知你与我妹妹是如何相遇的?还有,我妹妹为何会与你们一同在此处?”

  莜莜赶忙插话道:“哥,你就别操心我的事了,我已经跟父亲说过了,连父亲都没说什么呢!”

  然而,严世蕃态度坚决地说道:“不行!此地鱼龙混杂,局势复杂,很不安全。你必须跟我立刻返回京城!”

  莜莜倔强地摇着头,大声说道:“我才不要回去呢!陆绎在哪儿,我就要在哪儿!”

  严世蕃闻言,脸色一沉,提高音量质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莜莜毫不退缩,挺起胸膛,勇敢地回答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我喜欢陆绎,而且我相信,他将来一定会成为你的妹婿!”

  严世蕃怒目圆睁,斩钉截铁地拒绝道:“我绝对不会答应这件事!”

  莜莜一脸倔强地看着眼前的人,坚定地说道:“你不答应,我也认定他了!反正我喜欢的是他这个人,不是其他的东西。就算你不答应也没有关系,我根本就不需要你的认可!”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执着和不屈。

  严世蕃被气得脸色发青,指着莜莜连说了三个“你”字:“你……你……你真是气死我了!父亲肯定不会同意你这样胡来的!”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向乖巧听话的妹妹居然会如此坚决地反抗家族的意愿。

  然而莜莜并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反而昂着头回应道:“那又如何?我完全可以不以严家的身份嫁给陆绎。而且哥,你可别忘了我是随母姓的。就算你们都不同意这门亲事,对我来说也无所谓!”她的话语掷地有声,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要与陆绎在一起。

  严世蕃眼见劝说无效,便将矛头转向了陆绎,怒不可遏地吼道:“陆经历,平日里难道就是你这般教唆我妹妹的吗?”

  面对严世蕃的质问,陆绎却显得十分镇定从容。他微微一笑,然后郑重其事地回答道:“严大人,请您息怒。莜莜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但请您放心,该走的礼数、程序我们陆家一样都不会落下。待回京之后,我定会让家父登门提亲,并以最隆重的方式迎娶莜莜过门,绝对不会亏待于她。”说罢,他深情地看了一眼身旁的莜莜,眼中满是温柔与爱意。

  “行了,这件事情暂且搁到后头再议吧!你们这般鬼鬼祟祟地到此,究竟所为何事啊?而且还是选在这深更半夜的时候摆弄这些玩意儿。”严世蕃皱着眉头,满脸狐疑地开口问道。

  “不过是为了引那蛇从洞中出来罢了。”陆绎神色自若地回应道,话语简洁明了。

  言罢,只见陆绎大步流星地朝着翟兰叶走去,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她,厉声喝问:“翟兰叶,我且问你,到底为何要杀害云遮月和周大人?还有,你这身不俗的功夫究竟是如何练就而成的?”

  翟兰叶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她轻启朱唇,缓缓说道:“我的父亲本就是行走江湖之人,故而我自幼便跟着他学得了一些拳脚功夫。后来家中突遭变故,家道中落,无奈之下我只得藏身于这戏班之中以避祸端。初入戏班时,我便对云遮月心生爱慕之情。怎奈天不遂人愿,云遮月竟因意外废掉了嗓子。见他如此消沉落寞,我心疼不已,于是亲自撰写了一出好戏送与他,甚至不惜每日藏匿于幕后替他登台演唱。对于这些付出,我从未有过半句怨言。然而,让我无法容忍的是,云遮月竟然一面心安理得地接受着我的帮助,另一面却又移情别恋,爱上了其他女子。”说到此处,翟兰叶的语气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愤恨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