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急匆匆赶回住所的时候,就在巷子口遭遇了盘查。
  当时他的前面还有两个修士,想要进去巷子,不过由于不是这个巷子的住户,所以遭到了拒绝。
  不过这两人明显不想放弃,还在那缠着巡逻队的修士磨叽。
  “道友,你就网开一面,让我们进去吧,我们真有急事儿!”
  其中一人如此说道。
  “是啊,道友,我们是内区醉烟楼的,相信您也知道我们酒楼的名号,这里住着一个欠了我们不少酒钱的家伙,已经好几天不露面了,掌柜的今天专门让我们来收债的。”
  另外一人附和道。
  见巡逻队的修士不为所动,就见其中一人悄悄靠近他的身边,然后递了几块灵石过去,然后情况就发生了改变。
  巡逻队修士装作郑重思考了一下,这才对二人说道:
  “看在你们也是受人驱使的份儿上,我就不为难你们了,记住,快去快回。”
  见到灵石攻势有效果,两人点头哈腰的道着谢就钻进了胡同。
  接下来,就轮到徐丰接受盘查了。
  “姓名,是否是此地住户,是的话将令牌交于我查验。”
  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巡逻队的长脸修士一本正经的说道。
  “有,这是我的房屋令牌,请查验。”
  看到徐丰的房间号和发生命案的王寇家是连着的,长脸修士多打量了他几眼,这才给他放了行。
  可能是因为命案的缘故,他一路走来,在巷子里并没有遇到任何人,只是偶尔见到巡逻队员在挨家挨户的敲房门,然后询问着与案情相关的东西。
  等到转过最后一个拐角,他都已经看到了远处的自家房门时,突然一阵啜泣声传入了他的耳朵。
  转头看去,就发现王寇此时正坐在自家门槛上,双手抱着膝盖,正在不停地抽泣,身子一动一动的。
  见到这种状况,徐丰当然不可能去安慰他了,只是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脚步变得轻盈了一些,尽量不打扰到他。
  当他刚回到房间,准备做饭吃的时候,突然之间房门就被人敲响了。
  会是谁呢?
  他皱着眉头,放下了正准备点着的木炭,然后将门打开了。
  开门后,发现站在外边的居然是巡逻队的刘务。
  年龄比他可能虚长几岁,面容冷酷,剑眉朗目,长相极为不俗。
  在他的身后,还有两个巡逻队员,他一眼认出,正是今天早上抬王寇父亲尸体的二人。
  “你好,我姓刘,刘务,坊市巡逻队第三队小队长。”
  此人说话虽然神态随和,可让人感觉气势自然而然的高人一头。
  “见过刘队长,见过二位道友。”
  他神情自若的和三人都打了招呼。
  刚才开门的时候他就已经感觉到了,这位刘队长的气机一直在锁定着他,神识也快速的在他的房间里扫视了一圈。
  暗自将双方的神识强度做了一下对比,他发现自己和对方差远了。
  虽然自己修为在突破到炼气四层的时候,神识覆盖范围也由原先的一丈暴涨到了四丈,可是比起刘务来,还是远远不如。
  刘务微微点头,对他说道:
  “你的隔壁发生了命案,想必道友你也知道了,我这次来准备例行公事,做一番调查,还望道友配合。”
  “配合,一定配合,三位别站在门口啊,快进来说话。”
  嘴里满口答应的同时,他侧过身子,对着三人做出邀请的手势。
  刘务对着手下两人使了一个眼色,然后自己独自一人缓缓走入了房间,另外两人则一左一右像门神一样把守在外边。
  见此情形,徐丰的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一皱,旋即又恢复如初。
  进了门的刘务开始四处打量,最后在符桌上目光停留了一下,然后淡淡的问道:
  “道友是制符师?”
  “一阶下品制符师。”
  刘务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然后接着问道:
  “一阶下品的飞针符可会绘制?”
  虽然不知道他问这个是什么意思,但徐丰还是摇摇头,实话实说道:
  “不会,师父传给我的秘籍中,并没有此种符篆的存在。”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刘务之所以这样问他,乃是为了诈他一诈,只因他的身份是制符师。
  飞针符根本就是一阶中品的符篆,而昨天晚上的那两个死者,也是因为暗中被人用这种符篆偷袭,才会死亡的。
  接着刘务又盘问了他不少看似和命案没有关系的问题,不过徐丰没有大意,都是彻底想清楚了之后才回答的,他可不想给人留下什么把柄。
  见到盘问不出什么,刘务话题一转,问了一个很耐人寻味的问题。
  “听说你和隔壁的王寇有过节?”
  过节?这话使得徐丰明显一愣。
  他也不知道是那个王八蛋街坊给他打得小报告,不过既然已经问到了,他也只能开口解释。
  “过节倒是没有,只不过大家都年轻,发生过一些意气之争,都是一个巷子里住着,哪来什么过节啊?”
  徐丰轻描淡写的说道。
  刘务也不知道信了没有,只是又点点头,这和他调查得到的消息基本吻合。
  不过接下来他的一句话,就让徐丰顿时火冒三丈。
  “不过作为死者儿子的王寇,可是并不这样想,他曾经对着我信誓旦旦的说,你的嫌疑非常大,让我将你作为重点调查对象。”
  “什么?这个混蛋当真是这样说的?他说这话有什么证据吗?有证据就让他拿出来,不然凭什么血口喷人?”
  他是真的怒了,这个王寇简直是丧心病狂,自己父亲死了,当儿子不想办法替他报仇,居然还想着往自己身上泼脏水,真是无可救药。
  就在这一刻起,他的心底涌动出了对王寇的强烈杀意,疯狗是会乱咬人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其彻底杀死!
  看到他情绪有些激动,刘务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刚才徐丰太冷静,回答问题滴水不漏,这让他的调查毫无头绪,所以这才故意激了他一激,没想到效果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