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自一统以来倒行逆施,商君书曾言用法来规范引导民众的行为但以刑为主,需以赏为辅,始皇一统后完全抛弃了商鞅的以赏为辅的思想,他不主张重罚轻赏,而是主张专任刑罚的重罚不赏,他甚至认为只有重刑多杀才能统治万世,同时除了刑法严苛,还更加广征徭役,真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在经历了这么多年的七雄争霸,人们以为会迎来一个可以休养生息安定的环境,可是灭了六国后,始皇又急急南征百越,北击匈奴;还要修灵渠,长城和秦始皇陵,严酷的刑法和广征徭役的政策,使人民无法进行基本的生产活动。
  别说六国百姓,就是秦国百姓也不堪重负,秦国人本以为可以当主人享受享受了,谁知道还要把子女送上战场,真的是天下只知秦国铁军甲天下,却不知秦国十家有九无男儿。此时天下皆反,秦国连一只拿的出手的精兵都没有了,只能释放囚徒奴隶充做军用,此时秦国上下从胡亥到秦国百姓头顶都是乌云密布,只能期待秦国最后的名将上将军章邯可以不负众望。
  沛县自吕公来后,沛县县令一直惦记着吕公这位鸿商富贾,又得窥吕雉的国色天香,早就把吕雉视为禁脔,一直在动心思想让吕公同意这门亲事。县令本打算这次以祝寿之名再试上一试,没想到竟让这刘季捷足先登,自己实在想不通哪一点不如刘季这泼皮?当年也不过看他读过几本书,加上不少人推择,又收了刘太公不少金银才勉强让刘季当了个小小的亭长;没想到,没想到这家伙四旬有余还能抱的佳人归!这吕公一家看上了刘季哪一点?
  匪夷所思啊,传言说吕公极善相面之术,他发现刘邦的面相贵不可言,立刻便有了嫁女儿过去的打算,这说法在县令看来也就是骗骗小孩。这木虽已成舟但是亏县令又怎能白吃,暗暗下定决心要找机会扒了刘季的皮。只是沛县里萧何等人一直和刘季交好,想陷害什么的倒一时找不到机会。
  过了几年正好骊山行宫需劳力建造宫殿,县令计上心来就把一帮罪犯转给刘季,让他按时把人送到骊山。刘季不知是计,就带着一帮弟兄领着罪犯去了。事情果然如县令推测的那般,在去往骊山的途中不小心逃了几个罪犯,刘季一筹莫展,既不敢前行,又不愿回去被县令治罪。于是和跟来的几个兄弟一合计,带着自愿留下来的十几个罪犯进了芒砀山,躲藏起来。躲了几日刘季感觉还是不安全就提议去云龙山,想着刘叔在那里,也好有个照应;这些人自然以刘季马首是瞻,于是一行人就前往云龙山,谁想走到云龙山附近莫名惊动了云龙湖里的蛟龙,只见湖里游出来一只白色大蟒,眼睛直勾勾盯着众人,对着领头的刘季好像特别有兴趣,众人被吓的亡魂皆冒不敢动弹。
  刘叔正在洞府习读经书,忽见天边飘来一朵祥云形似龙,掐指一算知道是刘季来了,刘叔往山下一望就看见那只白蟒,于是大喝“一声畜生,尔敢?”刘叔一个急掠跳至人前,众人见山上突然跳下来一人自是一惊,什么人武功如此高强?轻功如此了得?再仔细看和刘季竟有几分相似,众人猜测是刘季家的高手,刘季身边常有奇人出入本不奇怪,慢慢就放下心来。刘季见众人没了之前的惊讶就解释这是家中远亲,学艺于盖聂,武艺超群。
  刘叔见这白蟒猜是湖中蛟龙之子就对白蟒说道:“蛟龙有灵,平日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这位是我家中小辈,不如卖我个面子,就此算了!”那白蟒似是听不懂刘叔之言一般,死死盯着刘季,刘叔看着白蟒又看看刘叔,叹了口气,这白蟒似是被天道吸引对身怀龙脉的刘季已经是动了必杀之念;蛟龙本是龙族,开悟最迟,如今这只白蟒还不到筑基,刘叔心想刘季应该可以独自对付,自己决定插手一旁,不能再干预天道了,不然会有更多的承负。
  刘叔以自身法力威慑白蟒不敢动弹,抽出赤霄剑交给刘季防身,又说道“你练剑也有段时间了,今天你遇上它也是该有此劫,你自动手我在旁给你掠阵,我保你无恙。”刘叔说出这句话自己都想笑,这完全是句戏言,只是刘叔知道刘季不会那么容易死的。刘季细看这白蟒不过比自己大腿粗上一些,浑身鳞片日光下闪闪发光似也不是平常蟒蛇,话说这蟒蛇五百年变虺,虺五百年化为蛟,蛟千年化为龙。刘季见刘叔在旁掠阵倒也心里有了底,起手就是一式庶人之剑,所谓庶人之剑就是人前争斗刺杀,上能斩人脖颈,下可剖人肝肺,是一种极实用的剑法,而且可以攻击不同部位,又快又准防不胜防,练至极致可达到盖聂的十步一人的水准。
  那白蟒速度倒是极快,一个闪躲刘季没得手,或许是因为面对一条白蟒,刘季没有把握,不想一上来就全力以赴,所以先试探一下,刘季稳了稳身形,蓄力又是一剑,这一剑比之前速度快了几分,力道也重了几分,如此出其不意却只堪堪打下白蟒的蛇鳞,那蟒也甚是坚硬,赤霄剑这等神剑在凡人手中也只是打掉了几片鳞片。那蟒蛇一个甩尾甩了过来,刘季以剑相抵,竟然被打的向后退去,白蟒左右摇摆游了过来一个出其不意要咬刘季的脚踝,刘季跳起又是一剑,这一剑正好劈中蛇头,竟发生金石相击的声音,刘季借势又反弹退后了几步。
  刘季试探结束,这时准备大显身手,越女剑法起手式,一连套的越女剑法劈砍在白蟒身上,打下无数鳞片,有几剑已经划破蛇皮,那蛇想缠住刘季,刘季却比蛇还蛇,左摇右摆那蛇拿刘季一时竟没了办法,蛟龙后代也不是蠢物被伤了好几剑后转变战法,竟学蛟龙腾空而起,刘季以剑相劈,又是一阵乒乒乓乓,那蛇又是一记甩尾突然而至,刘季反应不急,被打飞出去,刘叔等人在旁看的直冒汗,只见刘季翻滚出去,勉强爬了起来,鲜血顺着手臂留到了剑上,那剑似是突然有了灵气,竟暴涨出剑芒。
  人群中有人高呼“刘哥儿,打蛇打七寸”,刘季不知蛇的七寸在哪。刘叔指着那蟒的腹部说“你看那蛇的腹部,脖子和躯干的连接部位就是七寸。”刘季正好退出来,眯起眼睛,刘季先是稳住了身形,把剑置于胸前似是在宣誓,突然疾步使出一招诸侯之剑直接刺向那蟒的七寸,那一剑如雷霆,又快又准一身力气都使在这一刺上,一剑刺入白蟒七寸,等刘季拔出剑,刹那蛇血就被扯的四溅淋了刘季一身,刘季眼睛都是血,全身火辣辣的,犹如凤凰浴血重生,再见那蛇已被死绝。众人见了都拍手喝彩。
  众人在刘叔带领下入了山林,那蟒则被山上刚刚睡醒的食铁兽吃了个干干净净,尸骨无存。等送了众人入山,那山下湖中一声龙啸,似是那蛟龙要破湖而出,那龙啸连湖水都挡不住,一声巨响蛟龙从湖中腾空而起,口吐人言是谁杀了我的儿子。刘叔一惊,这是能说人言的蛟龙,想来应该是元婴境了,自己万也难力敌。刘叔跳至湖边说“前辈息怒,是我兄弟失手杀了你的儿子。你贵子想吃我兄弟,我兄弟…”那蛟龙也不废话,直接一甩尾刷的一声,刘叔像挨了一鞭子倒飞了出去,那蛟龙又一个盘旋带着大半湖水就卷了过来,刘叔被水冲的气都喘不过来,又被蛟龙卷在中心,一阵一阵的感觉自己骨头就要碎了,急忙口念金刚经,一层护体神光包裹全身,刘叔又变出三首法身,渐渐的好受了一些。那白蟒本是蛟龙幼子,所谓打狗也得看主人,何况是杀了我蛟龙一族。蛟龙一向睚眦必报,虽然很可能是自己幼子想吃人,可是嘴上可不能……
  那蛟龙停住,望向刘叔,口中却在聚力,一道绿光越来越大,最终一道碗口大的光炮打了过来。刘叔早有准备,刘叔身上有龙气,虽然如今不过金丹下品,但是灵气加龙气全力一击也是有元婴之力,只是如果一击不能糊住对方,自己今天就危险了,毕竟全力一击也只有一击,自己的肉体可不是元婴境。刘叔聚力已成,一式潜龙勿用也打向蛟龙,潜龙勿用渐渐形成一只龙形从深渊下上下翻飞,那蛟龙看见刘叔这一击也是一惊,又见一条龙栩栩如生的向自己扑来,本能下气势就弱了三分。一声剧烈撞击声震的刘叔耳朵发蒙,那蛟龙的光炮和刘叔的潜龙勿用竟是势均力敌,云龙湖被劲气吹出了风浪,云龙山上的树也被吹的东倒西歪。
  刘叔急忙说道“前辈息怒,我兄弟奉了女娲娘娘的法旨,您手下留人。”那蛟龙听闻女娲娘娘,想起轩辕坟三妖的下场也是一哆嗦,不敢再放肆。蛟龙又说道“那女娲娘娘也是半人半蛇,怎么就如此庇护你等。”刘叔道“女娲娘娘自然是万灵之母,只是今时不同往日,虽然不如封神大劫…………”那蛟龙听了封神二字立马变色,多少前辈都死在那场劫难,只不过死了一条不成气候的白蟒,算了算了,我一条小小蛟龙可不想被扒皮抽筋,当年的龙王三太子都……也不再理刘叔,掉头就回了湖中,只是不一会湖中又冒出一条巨蛇,头上竟有个王字,望着刘季的方向说了一句冤有头债有主,我蛟龙一族有仇必报!
  沛县,县令派人缉拿了刘季一家,并想趁机羞辱吕雉,却被任敖等人给拦了下来,任敖还带着狱卒打了县令派来的人,至此县令才知道刘邦在沛县县城的威望有多大,想想吕雉也已经嫁了人,县令收了吕公的好处和刘家一半的家产也就就此作罢,毕竟刘季只是逃跑不是谋反,秦法在楚地还是多少有点阴奉阳违。
  没过多久大泽乡起义就如星星之火燃烧了全国,大泽乡离沛县很近,众人高呼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县令此时也是忐忑不安,这萧何,曹参,吕公一族,任敖还有市井老大王陵,樊哙,周勃,夏侯婴,卢绾,雍齿这些人都和刘季关系不错,若是刘季记着前仇先下手为强,我可危矣!到了晚上,县令派了官兵去捉拿萧何曹参任敖夏侯婴周勃等人,却不知被谁泄露了风声。刘季等人集合在城外准备一股做气拿下沛县县城,却被萧何一把拦下,萧何说此事何许兄弟动手,攻城不是斗殴,万一兄弟有损伤岂不是自坏长城,不如……
  随后萧何写了几份字条,射入城内,没到天亮的功夫,就听到喊杀声震天,不一时又没了动静,过了一会等得有点焦急的众人突然看到城头出现了火光,只见有人一手拎着县令的首级,一边冲他们大喊县令已被大家伙杀了,迎季哥儿入城。原来纸条上写着“众位好汉不要跟着那个狗县令了,如今大泽乡陈胜王起义,其他城池的秦官都被杀了,包括他们的手下,如果你们不把县令砍了,以后被砍头的就是你们。”几天之后,刘邦率领上千人又攻向丰县,占据了两地,并以此为根基,自立为沛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