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闻大会议室掌声此起彼伏,应该选举结果出来了。

  我不打算再陪梁庆民等人。

  毕竟等他们几人从昏迷中醒过来,要一个小时之后,到时会议肯定散场了。

  卓希的高光时刻,我必须得去看一看。

  我抬脚踢开了他们,出了小会议室,来到了会场。

  卓希人已经站到了台中间,手中拿着一本烫金大字的证书,正礼貌而优雅地冲四方鞠躬致谢,笑容优雅迷人。

  “……卓希定不负大家所望,在会长的带领下,虚心向诸位前辈学习,弘传武雄风、扬南粤武名!这一杯酒,一敬先辈开辟基业、二谢同仁信赖重托、三祝后人节节登高,为港市国术协会换届成功干杯!”

  她走到了庆贺台面前,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彩带四处飘荡。

  掌声再次响起。

  服务员立马撤开了几张桌子,在中间腾出来一大片空地,搬了餐台进来,上面瓜果糕点、香槟酒水,应有尽有,会场立马变成了西式聚会场所。

  众人纷纷端着酒杯,互相聊天喝酒,不少人过去向卓希敬酒,表示祝贺当选。

  有一些醒目仔知道我的身份,见到我一个人站最后面,纷纷端着酒杯过来,开始对我一顿舔。

  “黄……宁师傅,大湾龙虎武师行吕锐,敬您一杯。”

  “万铭集团卓小姐当选,也是风兮会馆的荣耀,同样祝贺宁馆长!”

  “今日得见宁爷真容,果然仪表堂堂、玉树临风,幸会幸会!”

  “……”

  我见卓希喝得脸红红的,一边与人礼貌周旋应酬着,一边斜眼朝我这边瞥,一副立马要朝我走过来的样子,心中顿时一个激灵。

  她喝了酒之后容易对我乱性。

  我得赶紧离开。

  换届已成,猖这个时候再起幺蛾子已经没有意义,何况卓希身边有小朱,下面又有王平等人守护着,安全不成问题。

  我对他们一抱拳。

  “唔好意思啦,我尿急去洒一下水先,等下咱们再喝。”

  讲完之后,我转身溜了。

  到了沱湾酒店大门口。

  王平赶紧迎了过来,神情紧张又忐忑。

  “风馆,怎么样?”

  他不知道选举已经结束。

  我冲他打了一个“OK”的手势。

  王平见了,握紧拳头,强压内心的兴奋与激动,咬着牙挥舞了一下。

  “中途有几个鬼鬼祟祟的家伙在酒店门口晃,见到我们在外面守着,没一个人敢进去!”

  我点了点头:“等下记得安全护送你老板回公司!”

  王平回道:“收到!”

  电话突然响了。

  付东打过来的。

  “阿风,你赶紧回来,布莱恩疯了!”

  “什么玩意儿?!”

  “不清楚!我们也不敢惹他啊!”

  挂完电话。

  我立即坐上了王平给我派的车,火急火燎地往会馆赶去。

  布莱恩可是接下来的关键人物。

  阿运王马上要亲自上场对付我。

  何铭这次去樱花国受了奇耻大辱,回来之后,必然带领太古拳馆疯狂反击。

  还有卓希那位便宜哥哥卓石,一旦发现自己身体无大碍,也会对我们疯狂报复。

  可不管来多少人,阿运王是他们的靠山和旗帜,只要打倒了阿运王,这些人其实都不足惧,但此时若布莱恩出事,接下来的计划将变得异常困难。

  赶到会馆之后。

  媚姨迎了出来,焦急万分。

  “阿风,他们都布莱恩房间门口,你快去看看吧!”

  我赶紧上了楼。

  老丛、豹叔、付东、小可四个人,鼻子上全塞着纸巾,窗户打开了一个小口,他们全扒在窗户边朝里看。

  小可见我回来了,冲我招了招手。

  “哥,你快来!”

  我过去透过窗户往里一看,顿时傻了眼。

  布莱恩在房间里面,只穿着一条大裤衩,手舞足蹈,一会儿哈哈大笑,一会儿癫狂大哭,一会儿头仰望天花板嘴里破口大骂。

  “泄特!泄特!哈哈哈!”

  接着他大笑着跳了一段霹雳舞。

  乱糟糟的头发,光溜溜的身子,狰狞可怖的表情,跳起来极为搞笑而癫狂。

  跳完舞之后。

  布莱恩转头死死地盯着窗户外的我们,双目暴凸,手指着我们,恶狠狠地吼叫。

  “法克油!法克油!呜呜呜!”

  他对我们做出了腰部一拱一拱的动作,又开始呜呜哭了。

  我惊呆了,转头问付东和豹叔:“你们又打他了?!”

  付东皱眉回道:“挑!没有啊!上次你吓了他之后,这货一直不眠不休地做实验,而且态度像孙子一样谦卑,我们怎么可能打他?好端端的,他突然自己发疯了。”

  我再看了一下布莱恩。

  这家伙已经坐在了地上,手抱着那个泡了他女朋友眼睛的罐子,嘴不停地亲着,眉目间满是深情。

  “威廉!爱辣舞油!”

  罐子里的威廉一直在高喊着“hello”。

  老丛咽了一口唾沫。

  “擦!风馆,你说会不会你们禁止他去马杀鸡做慈善,憋疯了?”

  我问:“这事儿……能憋疯么?”

  老丛说:“说不定啊,戒烟都有戒断反应呢,何况戒色。”

  我:“……”

  小可白了我们一眼。

  “老丛你胡说八道!哥,我看他应该是突然受什么重大刺激了,刚才我要去给他扎一针,让他晕过去安静下来,他们不让,说布莱恩很重要,别扎坏了脑子,让我等你回来再说,你快决定吧。”

  我挠了挠头:“我先进去看看吧。”

  老丛笑道:“丫头,你哥都不信你!”

  小可回道:“我哥不是不信我,他是更信自己!”

  老丛反问:“有区别吗?”

  小可一听,从身上拿出了银针,气鼓鼓对着老丛比划。

  “当然有区别!老丛,你再笑,我可扎你哦!”

  我拿过了纸巾,揉成两团,塞在鼻子上,打开了门。

  “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