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乔大给我发来了一条信息。

  “对方出发了!”

  “好!你死盯着那个女人!”

  青阳要与乌平王在场内对垒,那个女人应该是在场外当观众,必须让乔大盯着她。

  只要乔大盯死了她,即便我对他们弄坏电闸再来树林对垒的计划判断失败,这对师徒也始终会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

  马术活动晚上九点开始。

  我们赶到的时候,已经八点半了。

  场地里灯光已经亮起,放着音乐,天空升着彩球。

  不少马术爱好者已经来了,他们身上穿着各种古怪服装,脸上贴着夸张的logo,马匹上还挂满了各种饰品,有扮演古代秀才牵马闲逛的,有穿着欧洲骑士服表演剑术的,有随着音乐跳舞的,有用照相机与马拍照的……颇有一种万圣节的感觉。

  我第一次见这种马术文化展示,觉得很新奇。

  阿虎牵了两匹白马过来。

  “大小姐,你交待的马准备好了。”

  黎沫夏将头盔等装备穿戴上,一跃上马,手执马鞭,昂首挺胸。

  “宁怀风,我们先骑着溜一圈?”

  夜色之下。

  黎沫夏人漂亮,身材又好,骑上白马之后,更加显得又美又飒,英姿勃发,瞬间掩盖了旁边不少奇装异服人的光芒,众人纷纷扭头朝她看去。

  我将马拴在了旁边的栏杆上。

  “渴了!我去车上拿瓶水,钥匙给我。”

  黎沫夏满脸无语:“懒驴上磨屎尿多!”

  我拿着她递给我的钥匙,回到了她那辆红色轿车旁边,上了车,点了一支烟在车上等着。

  十来分钟之后。

  瞅见黎沫夏过来了。

  她来到车旁,打开了车门,疑惑不已。

  “不是拿水喝么,你坐车上干嘛?”

  我一把将她扯了过来,直接给抱住了。

  “你干嘛……”

  黎沫夏脸红的不行,试图从我怀里起身,我一点她的肋部,她顿时瘫软了,再喂她吃了一颗药,对着美眸瞪得老大的她说道:“教授,你在车里休息一会儿。我办的事挺危险的,你真的不能去玩,等回来向你道歉哈。”

  我手从她身上摸出了邀请票,冲她晃了一晃。

  前面的马术文化聚会活动,大家都可以参加,但后面的三场比赛,专业性和危险性兼具,必须有邀请函才可以进入场地里面。

  这妞玩性实在太大,想看我搞什么鬼,一直不肯将邀请票给我。

  “宁怀风,你太过份了……”

  黎沫夏简直要气疯了,想抬手来打我,但胳膊抬了两抬,根本没力气,长呼了几口粗气之后,她就像醉酒不能自持一样,耷拉着眼皮,呼吸变得均匀,在我怀里沉沉睡了过去。

  我将她给放好,再把车窗弄了一点空隙,利于空气流通,将车门给锁了,拿着票返回了马术场。

  阿虎见我一个人回来,问道:“宁先生,小姐呢?”

  我说:“学校临时有开会,她回去了。”

  场内工作人员已经在清场了。

  我没再理会阿虎,过去牵了马,将票给了工作人员,直接进了场地。

  来参加活动的人员全戴着头盔、护目镜,穿着防护背心,夜色之下,几乎看不清谁是谁。

  三十来匹马,像参加马拉松比赛一样,在场内一条红线后一字排开,准备进行第一场翻越障碍物马术表演。

  场外也很热闹,不少人在观看拍照。

  工作人员拿话筒先热了一会儿场,紧接着一声令下,一众马匹疯了一样窜出去。

  习武之人虽然腰跨力量好,但正儿八经骑马却是另外一回事,我只能说会,但要我驾驭马匹翻跃障碍物,恕微臣做不到。

  我抬手一抽马,双腿一夹,马开始往前跑。

  它估计已经感觉出来我马术就是一坨屎,也不敢去翻那些栏杆,直接带着我跑到了树丛中。

  我让它停了下来,翻身下马,将马绳系在了树上。

  外面观众看不见这里。

  我走到了之前工人架电闸的地方,找了一棵树,在后面藏好身,一边抽着烟,一边观看外面的马术表演。

  还别说,真挺精彩的。

  马蹄飞扬、吆喝阵阵、灯光绚丽、观众呐喊……

  我的心思全在那个电闸开关上,至于谁夺得了绣球,压根不关心。

  十点左右。

  夺宝马活动开始,场内开始一片混乱,四处追逐奔跑。

  我心中的弦绷了起来。

  一匹快马本来正在场内转圈,突然之间一个调转方向,朝电闸处飞驰而来。

  在离电闸还有七八米远的时候,马上之人手中突然弹出一枚东西,朝电闸疾射而至。

  “咔嚓!”

  电闸不是被打脱,而是直接被击碎!

  整片场地突然黑了下来!

  周围嘈杂声不断,马匹嘶鸣与人的叫骂声交织……

  好乱!

  我的猜测完全准确!

  尽管我看不见,但已经感觉到,有两匹马已经朝树林狂奔。

  机不可失!

  我拿出了激光探照灯,瞬间打开,往前猛然一照!

  探照灯的高光突然四射,刺得前方两人捂住了眼睛!

  由于马匹跑得太快,两声嘶鸣,竟然直接翻倒了,两个家伙均从马上摔落!

  他们现在出于全盲状态!

  我迅疾从树后冲出,手中探照灯死死往地面的两人照去。

  一人戴着傩舞面具,正准备从地上爬起。

  一人的护目镜已经摔落了,手捂住眼,正是青阳。

  “砰砰!”

  一计重拳,一计鞭腿,狠狠朝他们两人袭去!

  两人均惨呼一声,栽倒在地。

  我抢步而上,对着他们的脖子再分别一计重重的手刀!

  两人顿时晕了!

  我立马关了探照灯,一手拖一人,疯了一样将他们往东南角小房间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