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指着自己。

  “你叫我魁首?”

  棠姑娘俏脸无比认真。

  “嗯。”

  我挠了挠头。

  “算出来的?”

  棠姑娘浅笑着,拿着茶壶,添了点茶,轻轻品了一口。

  “没。要是你没来,魁首不知会落谁手中。你既然来了,一定想夺魁,只要你想,以宁先生的手段,无论对手实力再强,都不会是你对手,是吗?”

  咦?

  这女神仙什么意思?

  难道在含沙射影说我一定不会讲武德?

  不管了。

  牛皮先吹起来!

  我咳嗽了几声。

  “我这次来主要目的就是搞鬼戏锣和墨云会馆,对夺魁其实没什么想法。可小乎需要《入墟源》,它就绝不可能旁落!”

  棠姑娘点了点头,信心满满。

  “嗯,等你得好消息。”

  聊完之后,我棠姑娘作别。

  棠姑娘其实与青阳师徒一样,以自荐的方式参加表演赛,但她的目的在于《入墟源》,当然不会跑去真表演。

  今天是开幕式,尽管我知道青阳师徒并不会去,但黎沫锋给我发信息,让我去一趟鹿鸣山庄,说指不定就会碰到他们。

  我离开酒店的时候,小圆乎本来正在隔壁房间抄经书,门是打开着的,见我要走,赶紧跑了出来。

  “叔,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什么?”

  “昨晚答应给我钱买黑寡妇的!”

  我掏了两百块钱出来给他。

  这货瞅了两眼,估计是嫌少,将钱收起来,就要冲我下跪。

  “我还是给你磕两个吧!”

  我赶紧拦住了他,他磕一个头要一百块,绝对能把我磕到破产,直接给了他一千,省得烦。

  小圆乎笑嘻嘻。

  “谢谢叔!”

  我说:“你师父又不让你玩黑寡妇,你从我身上薅这么多钱干嘛呢?”

  小圆乎招了招小胖手,让我附身,低声在我耳边说:“社会上的事你少打听!”

  我:“......”

  出门打了辆车,赶往了鹿鸣山庄。

  山庄已经很热闹了,里里外外围了不少人,

  有人在台上致词,随后武师上台表演,旁边都是媒体记者在拍照、各地拳馆招生人员发传单、安保公司的人贴招聘告示、卖药酒和跌打损伤药的人在兜售、大腹便便老板模样人四处晃荡

  这些老板大概率是来压拳的,因为我看他们正在研究分组情况。

  事实上,分组情况就是一串编号,根本研究不出来。

  此次南粤传武大会参赛武师共六十四人,其中港市十人、澳市十人、粤省四十四人。

  粤省武师多,并不是说想占主场之利采取人海战术,其实他们正式推荐参赛人员也是十人,其它三十四人为各武行派来的陪赛人员,实力比较一般,他们加入主要目的是为了比赛更热闹、观赏性更强。

  按照规则,六十四人要先打两轮资格赛。

  抽签之后,一对一进行比试,第一轮资格赛淘汰三十二人。三十二人再进行第二轮资格赛,再淘汰十六人。以陪赛人员的实力,他们绝大部分会在两轮资格赛中全被淘汰。

  剩下十六人分成四个小组,打积分赛,规则与足球比赛类似,每人与同组三位对手分别打一场,胜者可积三分,积分前两名者晋级八强。

  八强赛采取淘汰赛制,一对一拼杀,胜者入四强、两强,最终再决出魁首。

  也就是说,要想夺魁首,必须历经八场比拼全胜,而且最好不能受伤,否则会影响发挥,这对武师的实力是极为残酷的考验,但能验证出真功夫。

  由于赛程比较长,为了防止武师之间知道对手之后暗中给对方使盘外阴招,或者与赌拳老板串通后打假拳,隐去了武师的名字、武馆,均以编号来代替,每打完一场,编号还会变动,且所有上场之人皆需穿海鸿武行提供的功夫衫、戴面具来比赛。

  对手是谁、谁赢了、接下来要面对谁,一概不知。

  这点倒给我们提供了便利。

  白姑是墨门得伏昌王,虽然我们来的时候就给她化了妆,但乌平王也来参加比赛,如果不戴面具,她迟早会被乌平王发现,中途弄出点幺蛾子出来,很不利于我们的行动。

  在会场转了一大圈,东南角的摄像区找到了黎沫峰。

  这货穿着摄影服,胸口还挂着记者证,拿相机左拍一下、右拍一下。

  我问:“这些玩意儿哪儿弄来的?”

  黎沫峰回道:“社会上的事你少打听!”

  我非常无语,再问:“找到人了吗?”

  黎沫锋摇了摇头。

  “没有!估计这几个鸟人要等决赛再出现了!”

  我把从棠姑娘处获知的信息告诉了黎沫峰。

  黎沫锋听完之后,有些傻眼。

  “为了夺一本玄学书?”

  我点了点头。

  “我估摸着,墨云会馆来参会,也是为了这东西。”

  黎沫峰站在原地想了一想,笑了,拍了拍我肩膀。

  “这事越来越有意思了!”

  “风爷,你一定要夺魁,将他们全引出来,我再来一网打尽!要夺不了魁,我回去一定阉了你!”

  我这都是什么命,永远都当一个危险的诱饵。

  两人在会场晃荡了一天,没任何收获。

  晚边时分,两人各自回酒店,黎沫锋住在哪里,我也不知道,懒得去管。

  我没去小可等人住的酒店,直接去了石啃公园附近一家小破旅社,来到二楼一个房间门口,听到里面嗯嗯叽叽的声音。

  基于人道主义,我站门口等了几分钟,直到里面没动静了,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