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江镇外某处树林。
  突然,裘千仞与顾易对了一掌后,便飞身后退。
  “小兄弟既然要求个道心通透,我是认可的,如此小兄弟便去惩罚即可。”
  裘千仞说这话的时候,双手背在身后,言辞灼灼,异常恳切。
  此时顾易浑身内力激荡,正想要与裘千仞继续大战一番,听到裘千仞这话,顿时一口气有些不上不下的。
  顾易呼出一口长长的气息,平复内力。
  “裘前辈不是说今天你在这,便不能为难他们吗?”
  裘千仞沉默不语,若是一般人,别说为难自己外孙女。
  此时说不定已经被自己打死,哪还有机会为难。
  “我这便离开。”
  裘千仞话语刚落,迅速转身,将双手藏于身前,向镇外而去。
  依稀能看见,那裘千仞手掌时大时小。
  顾易见状,飞身向蓟家而去。
  见顾易远去,裘千仞这才落地,寻了一处空地,席地而坐。
  裘千仞伸出手掌,不再用内力压制。
  顿时,裘千仞的手掌变得比他脑袋还要大,犹如两把蒲扇。
  而且其中还有着古怪内力渗透,一会热一会冷的。
  裘千仞只好运转自身内力,来逼出掌内的异种内力。
  这边顾易赶回蓟家却没有立即现身,而是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便隐在一处,暗暗观看起来。
  却见此时蓟家府内,又多了一堆人。
  为首的正是一个与那位妇人差不多大的年轻人,大概二十七八左右。
  裘宗直,裘千仞的孙子,也是铁掌帮的少帮主。
  “宗直哥,你是来接我回去的吗?”妇人开口问道,其脸上肿起还没消去,对于这两人,顾易只是单纯的拍了一巴掌,并没有渗入内力。
  “春兰,此次正是来接你与儿子回去,我是拉着爷爷一起来的,你们有看到吗?”
  本来都到了镇门口了,没想到他爷爷裘千仞自己当先一步飞了。
  闻言,钱春兰将顾易之事说出。
  “无妨,老爷子乃是天下间有数的高手,定能将那妖人拿下,到时候让你们母子亲自动手,好好惩罚一番。”裘宗直当即开口说道。
  他家老爷子差点便拿下天下第一,对五绝名号不屑,他可不信一个小孩能为难主老爷子。
  这边蓟家主则是越听越不对,本来这个他老婆的表哥带着老爷子来,他应该高兴的。
  但是这位表哥怎么一口一个儿子,难道不应该是外甥吗?而且他老婆钱春兰对这个表哥也太亲密了些吧。
  “夫人,既然表哥刚来,不如让下人再做一桌饭菜,也好为表哥与老爷子接风。”
  此时众人也认为顾易必定不敌老爷子。
  对于蓟家主的话,裘宗直也不理会,而是看向自己的儿子。
  “文儿,过来,让爹看看。”裘光文,正是裘宗直与钱春兰的儿子,蓟家主不过是替他养儿子而已。
  看着自己儿子那肿起来的半张脸,裘宗直心疼不已,当即便运转内力,帮儿子消除肿涨。
  这边蓟家主听到这话,顿时火冒三丈,此时他哪里还能不知道,他养了十二年的儿子,竟然不是他的,而是他老婆跟这裘宗直所生,他竟然带了十二年的路帽子。
  “钱春兰,你能给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吗?”蓟家主按捺住自己暴怒的内心,开口问道。
  钱春兰正要说话,却被裘宗直打断。
  “兰儿,让我来。”
  钱春兰见状,目光含春的看向裘宗直。
  只是那副肿起的半张脸,怎么看怎么恶心。
  其宗旨裘宗直一面给自己的儿子消肿一面对蓟家主说起原因。
  原来当初裘宗直便与钱春兰两情相悦,只是碍于钱家的面子,只好让钱春兰嫁给蓟家主。
  但是那种两人仍有往来,后来钱春兰怀孕,裘宗直更是下药坏了蓟家主的繁衍能力,让蓟家主不会再有儿子。
  “不可能,我的外室已经孕有一子,我怎么可能会不能传宗接代。”蓟家主不可置信的嘶吼道。
  “老爷,那个儿子是我的,这也是公子为了不让你怀疑,吩咐我做的。”这时瘫坐在一张椅子上的吴管家开口道。
  “不可能,不可能,你们是在骗我的,对不对,对不对。”
  蓟家主说着便要冲向钱春兰,与吴管家,但是被下人拦住。
  “嘿嘿,蓟家主认命吧,这蓟家偌大的产业,今后便是我裘宗直的了。”
  说着,裘宗直便挥手让手下将蓟家主做掉。
  此时蓟家主胡乱嘶吼,咆哮着,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就在裘宗直手下要下手之际,蓟家主突然清醒过来,开口说了句让钱春兰与裘宗直气急败坏的话。
  “春兰确实很润啊,与那些围栏里的婊子们就是不同。”
  身为生意人,经常出入那等场所,逢场作戏更是家常饭一般。
  裘宗直面色很沉,脸很黑,钱春兰更是喊着让那些手下赶快动手。
  没有哪个男人能不在意这件事,即便那女的本身便是从良者,除非逢场作戏。
  只是所有人都没注意到,裘宗直身旁的裘光文,眼中闪过莫名的光。
  就在手下要一刀砍死蓟家主的时候,只见那刀被一道劲力一刀两断。
  紧接着便是一道瘦小的身影,出现在蓟家主身旁不远处的椅子上。
  “谁?”
  裘宗直大喝一声,警惕的看向这道身影。
  “是你这小贱种,我舅公呢?”钱春兰开口问道。
  紧接着她的另一侧脸也肿了起来,没有了裘千仞帮她挡着,裘宗直又如何能挡得住,便是反应都反应不过来。
  这下更是将钱春兰的牙齿都给打的掉了出来。
  只见钱春兰在那边嘟喃,嘴里便往出掉牙齿。
  “打得好。”一旁的蓟家主忍不住叫好道,此时他看钱春兰,只感觉无比丑陋,甚至恶心,不仅仅是因为那张肿起的脸庞,更是因为那颗比他这个商人还肮脏的心。
  “这位前辈,不知我爷爷裘千仞何在?”裘宗直根本不敢胡乱放肆。
  两人一起出去,回来的只有这个小道士,那只能说明,他爷爷打不过,至于说打死他爷爷,他是不信的。
  “裘老前辈走了,想来是回帮里去了。”
  顾易说道。
  “如此那晚辈便告辞了。”
  说着,裘宗直便带人离开。
  两桶裘光文,钱春兰,与吴管家,都带走了。
  就在几人转身之际,顾易一道劲力飞出,没入那裘光文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