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之下,河水静静的流淌着,除了流水声,再也听不到其它的声音。
  王慎站在河边等了一会,没看到有麻袋漂浮出来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特么的!”突然间,他爆了一句粗口,发泄了一下心中的怒气。
  相隔没多久,接连杀了两个人,他不想这样。
  与世无争,安心发育,这才是他计划的生活。偶尔有那么一两次的惊喜不是不可以,可是这样的惊喜太刺激了,太频繁了!
  深吸了几口气,王慎转身离开,回到了仓库。
  陈正等在那里已经等得有些不着急了,在这城外,又是临近青河,有水鬼的传闻,他一个人还真是有些害怕。
  “你可算是来了,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我都准备进城去找你了!”见王慎来了,陈正这才松了口气。
  “一不小心睡过头了。”
  “一定是你平日练功太过勤奋,你不说过,得劳逸结合吗?”
  王慎听后笑了笑,他倒是想放松一下,看这样子,放松不了了。
  夜里,仓库及附近仍旧是静悄悄的一片,一如往日,一夜无事,王慎却是想了许多。
  第二天,两个人进了城吃过早点之后就分开了。
  回到自己的住处,进了巷子口,王慎就小心起来,看看四周,到了巷子口,朝着的房子望去,看了一会,发现没什么异常这才慢慢的走到跟前,站在外面朝里面看了看,然后打开门进去。
  进了院子,仔细看了看院子里的草木,到了屋子前看了看夹在窗缝和门缝上的松针,都还在,这才推门进去。
  开锁进了屋子转了一圈,这才放心。
  他得小心,因为他不知道上次进自己屋子里的人是自己一個人还是有同伴,
  “这弄得跟特务似的,提心吊胆的,没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摊上这大麻烦。”
  如果是一个人还好,如果那人还有同伴,他的同伴等不到他一定会寻找,用不了多久就会找到自己的。所以小心点是没有错的。
  除此之外,王慎还要要尽快的弄清楚盯上自己的事什么人。
  青河帮的人,可能性不大,青河帮里的出名的几个高手王慎都略知一二,当然也不排除有他不清楚的。
  若真是青河帮里的人,那可就麻烦了,一旦确定了他就要考虑跑路了。在武阳县没人是青河帮的对手,县太爷也不行。
  如果是其它的人,那就还有回旋的机会。
  归根到底还是自己的实力不够。
  王慎拿起没有封面的道经诵读起来。
  吃饭、练功、读书、睡觉,生活看似单纯,却并不是日复一日的重复。
  晚上再次见到陈正的时候,王慎就提起了青河帮里的高手。
  因为陈正的堂兄陈栾是青河帮的执事之一,知道的消息自然是要比他们知道的多,这些消息或多或少的会传到陈正耳朵里,这也是王慎消息的主要来源。
  “要说高手那咱们帮主自然是首屈一指,一手推山掌可是金顶寺的绝学,而且咱们帮主的轻功也是极为了得,那三丈多高的城墙,一纵就上去了……”
  对于青河帮的这些高手,陈正可是如数家珍,羡慕之情溢于言表。
  除了帮主雷梁之外,有擅长用刀的,有精通用棍的,还有像陈栾这样的擒拿高手,但是其中却没有一个人和潜入王慎家中的那个相符。
  “你说咱们帮主这样的人物,身边是不是还有其他的高手,平日里只负责他的安全,帮派里的事却不怎么插手?”
  “唉,你怎么知道的?我听我堂兄说过,帮主的身旁还真有高手,只不过平日里不怎么露面,只是在帮主离开青河的时候出面护卫他。”
  “还真有吗?不过应该不会是他们,真是高手的话怎么会那么容易死在自己的手里呢?”王慎心道。
  接下来的几天,王慎仍旧是小心翼翼。
  这一天他和陈正去取做好的棉衣、棉被的时候,无意间听到有人谈论,城外的青河里又发现了一具尸体。
  “一定是水鬼,这才安生了几天呢?”
  “是啊,不是说青河帮的人正在想办法捕杀水鬼吗,我还以为水鬼已经被他们杀死了呢。”
  “那可是水鬼,哪有那么容易被杀死,当年不也是死了很多人才杀死一只水鬼吗?”
  “又死人了?”王慎和陈正对视了一眼。
  在取棉衣的时候,陈正四下里望了望,没看到上一次碰到的那个姑娘,看神色颇有些失望。
  “真看上人家了,知道那是哪家的姑娘吗?”
  “就是那布庄老板的闺女。叫林秀莲,今年十六,还未许配人人家,她喜欢做女红......”陈正叽里咕噜说了不少。
  “可以啊,这才几天的功夫就打听的这么仔细,真喜欢人家?”
  “嗯,我娘说过,屁股大的好生养!”
  哈哈,王慎听后乐了。
  “伱笑什么,我配不上她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娶妻当娶贤,那个姑娘看着面善,挺好。”王慎道。
  他不懂什么相面之术,前一世却也见过很多人,虽说千人千面,但是一个人的性格有些时候的确是写在脸上的。
  一个人的面相看着让人舒服,多半这个人心思也不会太怀。
  “准备什么时候提亲呢?”
  这个年代,像他们这样,十七八岁的年纪,结婚很正常,成家立业,成家在前,立业在后。
  “再等等,我得先出人头地,混出个样子来才行。”陈正说这话的时候抬头望着天空,一脸期望,天上太阳正灿烂。
  过了两天,王慎从陈正那里听到了消息,前几日城外青河上飘着的尸体不是来自他们武阳县。
  “不是武阳县的人?”
  “对,不是武阳县的人,我还听我堂兄说那个人是个练家子,练的是铁布衫,有些火候了,喉咙被人捏碎了,杀他的是个高手。”
  “高手,有多高?”
  “嗯,我堂兄说,那人手上的功夫应该在他之上。”
  呵呵,就这?
  “哎,你这表情是什么意思,你是瞧不起我堂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