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在蔡府的书房里。

  古朴的书架上,摆满了书籍和卷轴。

  一方檀木书案摆在中央,桌上摆放着笔墨纸砚,散发着淡淡的墨香。

  墙上挂着几幅飞白体的字,为整个书房增添了几分文雅之气。

  蔡邕手捋着胡须,神色平静中带着一丝期待。

  不多时,仆人来报,杨业求见。

  蔡邕微微点头,示意请进。

  片刻后,杨业身着一袭青色长袍,缓缓走来。

  许褚手中捧着用锦盒盛装的蜀锦厚礼,交给一旁的蔡府仆役。

  杨业面容俊朗,眼神中透着坚毅。

  他见到蔡邕,连忙拱手行礼,恭敬地道:

  “久闻蔡中郎大名,今日得见,实乃晚辈之幸。”

  蔡邕微笑着起身,伸手虚扶:

  “贤侄不必多礼,请坐。”

  杨业从容不迫,举止得体地坐下。

  蔡邕看着眼前这位风雅的年轻人,心中暗自赞赏。

  他开口道:“贤侄弃暗投明,为朝廷效力,不失为大丈夫也。”

  杨业微微低头,谦逊地道:

  “蔡中郎过奖了,晚辈只是尽自己所能,为天下苍生谋福祉。”

  蔡邕微微颔首:

  “如今乱世,正需贤侄这样的有志之士,不知贤侄对当下局势有何看法?”

  杨业略一沉思,缓缓道:

  “如今董公掌政,关东诸侯作乱。”

  “晚辈相信,正义之士终将崛起,结束战乱。”

  蔡邕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含笑道:

  “贤侄所言极是,吾等当为国家社稷,尽一份绵薄之力。”

  两人相谈甚欢,书房内不时传出爽朗的笑声。

  阳光透过窗棂,洒下的光影微微摇曳。

  蔡邕原本平和的面色忽然一肃,微微挺直了身子,缓缓道:

  “董公令大鸿胪韩融、少府阴修、执金吾胡母班、将作大匠吴修、越骑校尉王瑰等。”

  “携带诏书劝解关东联军退兵,有意化干戈为玉帛。”

  杨业听后,神色也凝重起来,微微颔首道:

  “董公不惧关东诸侯,罢兵休战其实是在为百姓着想啊。”

  蔡邕轻叹了一口气,目光中流露出一抹痛惜之色:

  “不错,结果袁绍指使河内太守王匡杀死胡母班、吴修、王瑰。”

  “袁术也将阴修捉拿处死,只有韩融因名望德行而幸免,他们唯恐天下不乱啊。”

  杨业眉头紧皱,眼中自然地燃起怒火:

  “自古以来,就没有下土诸侯举兵向京师的。”

  “如果死者有灵,定当向皇天控诉关东诸侯的暴行。”

  蔡邕微微点头,对杨业的话表示认同。

  他看着杨业,心中愈发觉得这个年轻人识见非凡。

  蔡邕微微抬手,示意杨业喝茶,自己也端起茶杯轻抿一口。

  稍顷,他语气温和道:

  “贤侄对局势看得如此透彻,日后必成大器。”

  杨业呷一口清茶,谦逊地道:

  “蔡中郎谬赞了,晚辈只是有感而发罢了。”

  “方今乱世,百姓受苦,吾辈当为天下苍生谋福祉。”

  蔡邕看着杨业,眼中满是赞赏。

  书房中一时安静下来,只有阳光静静洒落在古朴的陈设上,仿佛在见证着这场深刻的对话。

  蔡邕与杨业交谈良久,十分欣赏杨业的见识,要留杨业用膳。

  杨业微微躬身,果断拒绝道:

  “蔡中郎盛情,晚辈心领了。”

  “只是晚辈还有要事在身,不便叨扰。”

  蔡邕见杨业态度坚决,也不再强求,亲自将杨业送出府门。

  此时,一阵悠扬的瑶琴之声传来,如泣如诉,婉转悠扬。

  杨业不禁停下脚步,侧耳倾听。

  片刻后,他开口问道:

  “琴声通玄,不知是何人抚琴?”

  蔡邕捋了捋胡须,微笑着道:

  “是小女昭姬。”

  杨业眼中闪过一丝赞叹:

  “令爱琴艺超凡脱俗,令人心驰神往啊。”

  蔡邕神色一僵,微微叹了口气:

  “小女闲来无事,聊以慰藉罢了。”

  “昭姬也是苦命的孩子,老夫为她定下亲事。”

  “结果还没成亲,仲道便病逝了,老夫对不起她啊。”

  杨业听后,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天降乱离,书香之族也避免不了哀色,何况天下百姓乎?”

  蔡邕望着远方,眼神中满是忧虑:

  “咱大汉的百姓,命苦啊。”

  杨业沉默片刻,拱手道:

  “蔡中郎,晚辈先行告辞。”

  “愿天下早日太平,百姓不再受苦。”

  蔡邕点了点头:“贤侄慢走。”

  杨业转身离去,那悠扬的琴音仿佛还在耳畔回荡,让他心中感慨万千。

  蔡邕缓缓返回庭院,阳光洒在他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蔡琰抚琴,眼神中满是慈爱。

  蔡琰身着一袭淡蓝色的襦裙,身姿婀娜,如一朵盛开的幽兰。

  她的肌肤如雪,细腻光滑,在阳光下仿佛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眉如远黛,微微蹙起时,带着一抹淡淡的哀愁。

  一双眼眸犹如秋水般清澈,明亮而又深邃,仿佛能看透世间万物。

  小巧的鼻梁下,朱唇不点而红,微微上扬时,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

  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肩头,随着微风轻轻飘动,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一曲终了,蔡琰抬起头,轻声问道:

  “父亲,今日可是来客人了?”

  蔡邕微微点头:

  “是相国的兵曹掾杨业,其父白波黄巾杨奉,接受了朝廷的招安。”

  蔡琰秀眉微蹙:“一个匹夫,能和父亲聊这么久?”

  蔡邕微笑着摇摇头:

  “杨建成,不是一般的匹夫啊,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匹夫。”

  蔡琰眼中露出一丝疑惑和赞赏: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蔡邕肯定地道:“不错,他亲口说的。”

  蔡琰若有所思,对“黄巾”的态度有所转变:

  “应该是读过几年书。”

  蔡邕笑了笑,接着道:

  “此子清谈精妙,识见非凡,又且姿容俊雅、风度不俗。”

  “可不是一般的读书人。”

  蔡琰微微扬起下巴,揶揄道:

  “真有这么厉害?”

  蔡邕点了点头,笑着回答:

  “不错,此人天生异象,胆气过人。”

  “言行举止中,有飞扬的神采。”

  蔡琰听后,心中涌起一丝好奇:

  “父亲说得这么玄乎,女儿都想见一见了。”

  蔡邕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

  酣畅淋漓的笑声在庭院中回荡,仿佛为这动荡的时代增添了一抹温暖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