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长安城中的司徒府邸内灯火通明。

  赵谦设宴,款待自己的弟弟赵温和岳父常洽。

  司徒府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宁静,府内的气氛却并不轻松。

  赵温踏入宴堂,看到兄长赵谦正端坐在主位上,面色凝重。

  他快步走上前去,关切地问道:

  “兄长,您身体如何了?”

  赵谦微微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恼怒:

  “贾诩一个谀臣,侥幸做到尚书令的位置,也想气死老夫?”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然心中的愤怒难以平息。

  赵温连忙安慰道:

  “兄长没事就好,那贾诩不过是一时得势,兄长不必太过动气。”

  赵谦重重地叹了口气:

  “老夫一颗拳拳之心,只为天子只为汉室,奈何不被理解。”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悲愤。

  自己多年来为朝廷尽心尽力,却总是遭到各种阻碍和误解。

  贾诩这样的寒门谀臣,都能爬到高位。

  而他这个一心为汉室的世代忠臣,提一个利国利民的建议却处处受限。

  赵谦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仿佛要将心中的郁闷一并吞下:

  “我等身为朝廷公卿,肩负着辅佐天子、振兴汉室的重任。”

  “可如今,朝中奸佞当道,局势混乱不堪。”

  “那杨业父子把持朝政,肆意妄为,全然不把天子和我们这些老臣放在眼里。”

  赵温也面露忧色,感慨道:

  “兄长所言极是,杨业父子野心勃勃。”

  “他们的存在,对汉室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我们必须想办法,遏制他们的势力。”

  常洽一直静静地听着两人的对话,此时也开口道:

  “如今局势危急,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那贾诩既然与杨业父子勾结,我们就必须想办法揭露他们的阴谋。”

  “让天子和天下人,看清他们的真面目。”

  赵谦点了点头,坚定不移道:

  “岳父所言有理。”

  “我们要联合朝中的忠臣义士,共同对抗杨业父子和贾诩之流。”

  “只有这样,才能保住汉室的江山社稷。”

  他们心中也清楚,这条路充满了艰难险阻。

  杨业父子手握重兵,权势滔天,要想与之抗衡并非易事。

  但他们没有退缩,因为他们心中有着对汉室的忠诚和担当。

  赵谦、赵温和常洽,代表着蜀中士族的力量。

  虽然势单力薄,但他们依然坚定地走在维护汉室的道路上。

  哪怕斗争可能会持续很久,甚至可能会付出巨大的代价,但他们毫不畏惧。

  宴堂内的气氛愈发沉重,三人的心中都充满了忧虑和决心。

  赵谦微微眯起双眸,神色凝重地继续道:

  “前阵子,刘范找到老夫,商讨要事。”

  “他神情急切,言辞之间满是对当下局势的忧虑。”

  他的声音在安静的厅内缓缓回荡,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常洽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警惕之色。

  赵温则微微前倾身子,满脸的紧张与好奇。

  赵谦顿了顿,接着道:

  “刘焉已稳住益州刺史的位置,他要迎天子到蜀中。”

  此言一出,赵温和常洽皆是一惊。

  常洽率先反应过来,断然道:

  “刘焉狼子野心,绝不能轻易答应他。”

  他的语气坚决,脸上满是对刘焉的不信任。

  赵谦微微颔首:

  “岳父,我当然知道刘焉的想法。”

  “可此事对我们,同样有利。”

  常洽面露疑惑:“嗯?”

  赵谦伸出一根手指,缓缓道:

  “一来,刘焉是帝胄宗亲,肯定会善待天子。”

  常洽微微沉思,片刻后点头道:

  “不错。”

  赵谦又伸出第二根手指:

  “二来,天子到蜀中,我们蜀中士族必然能够趁势崛起!”

  现在杨业父子,重用的是并州、凉州、颖川士族,蜀中士族根本没有出路。

  赵温闻言,眼前一亮,激动地道:

  “兄长说得好,大丈夫应当像雄鸟一样高飞,岂能像雌鸟一样趴在地上!”

  常洽目光阴沉,依旧担忧:

  “我们这样做,会不会太危险了?”

  赵谦沉默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

  “岳父,如今局势,我们若不冒险一搏,又如何能改变现状?”

  “杨业父子把持朝政,对我们这些老臣百般打压。”

  “刘焉虽有野心,但此时却是我们的一个机会。”

  “只要我们谋划得当,未必不能成功。”

  赵温和常洽听后,陷入了沉思。

  他们知道,这是一场豪赌,一旦失败,后果不堪设想。

  但他们也明白,若不抓住这个机会,他们可能永远无法摆脱目前的困境。

  赵谦神色肃穆,目光中透露出决绝之意:

  “如今杨奉父子领军在外,正是我们行动的绝佳时机。”

  “刘范不仅联络了蜀中,还与马腾有所呼应。”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赵温的脸上,露出紧张与兴奋交织的复杂神情:

  “兄长,那我们该如何行动?”

  赵谦微微沉吟,缓缓道:

  “我们必须尽快与刘焉达成共识,确定迎接天子入蜀的具体计划。”

  “同时,要密切关注杨奉父子的动向,防止他们突然回师。”

  常洽依旧忧心忡忡,面色凝重道:

  “此事风险极大,一旦失败,我们将面临灭顶之灾。”

  “而且,刘焉、马腾反复无常,未必可靠。”

  赵谦微微点头,承认道:

  “岳父所言不无道理,但如今形势紧迫,我们已别无选择。”

  “若不抓住这个机会,我们将永远被杨奉父子压制,难以翻身。”

  赵温咬了咬牙,坚定地道:

  “兄长,我们就放手一搏吧!”

  “为了家族的荣耀,为了汉室的未来。”

  赵谦看着弟弟和岳父,心中涌起一股豪情壮志:

  “好!那就让我们共同谋划,为迎接天子入蜀而努力。”

  “但切记,一定要谨慎行事,不可泄露半点风声。”

  常洽见此,也不再阻拦。

  三人围坐在一起,开始商讨具体的行动计划。

  直到深夜,赵温和常洽才离开司徒府。

  在暗处,一双双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随后消息如飞一般传向中枢。

  李儒坐在自己的书房中,正沉思着当前的局势。

  当他收到关于赵温、常洽与赵谦密会的线报时,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他那原本就深邃的眼眸中,此刻更是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突然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