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裕被姜卿卿说得一愣。

  “不是吗?”

  自然地反问出声。

  姜卿卿嫌弃地瞥了他一眼,无情道:“只有你这样的才活不过第一册剧情,我们怎么着也能撑到尾篇吧。”

  三嫂听着姜卿卿这么损江裕,笑得肚子都疼了。

  一时也有着好奇,“殿下,你今日的裙子还真是特别。什么料子啊,这么闪?”

  姜卿卿垂头看了看,“我也不知道哎,不过我给你们也准备了。”

  最近太忙,都没来得及给大家准备换洗的衣裳。

  圩洲的商铺、作坊全部都废了,被抢的抢、被查封的查封。想要新制衣服和布靴,那就只能自己找料子。

  姜卿卿挽起各位嫂子,招呼道:

  “嫂子们跟我来,我房中有不少布匹,可以给大家制成新衣裳。”

  原本是想让神明给她弄来成衣的,但想了想,还是让嫂子们自己动手吧。

  可以自己挑喜欢的花色。

  也可以根据自家人的身型和穿衣喜好,去缝制。

  更别说神明还给了他们那里的神物——缝纫机,说是一天都可以做出好几件衣裳。

  说到新衣裳,四个嫂子们眼睛都亮了。

  姜卿卿来得快,去得也快。

  一个不留神,还把四个嫂嫂都带走了。

  狭窄的卧房空间,瞬间变宽了不少。

  江裕坐在床头,眼巴巴地看着她头也不转,连解释都不带解释地离开卧房,心底又痛又迷茫。

  这到底什么情况啊!

  最后还是在江大哥口中,得知原来江家被姜卿卿救了下来。

  还有强大的神明相助。

  江裕眼眸微闪。

  对自己曾把神明当做假想敌,感到可笑!

  如姜卿卿所说的,那可是高高在上的神,怎么能拿凡人的世俗去玷污它。

  “哥,你们给神明上香了吗?”

  江大哥这才想起:

  “对啊!还未曾供奉过香火,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选个日子,我们江家向神明上香。”

  ——

  四个嫂嫂在姜卿卿房中挑着布料。

  怎么看都觉得好。

  随便拿了几匹。

  反倒是立在一旁的四个老式脚踩的缝纫机,让她们花费了不少心思。

  缝纫机上头带着说明书,还是有人物演示的那种。包括怎么穿针,怎么引线,但其原理与以往手工缝制差别太大。

  嫂嫂们已经开始汗流浃背了。

  刚想说要不她们用普通的针线算了,没想到二嫂尝试成功了。

  “哗啦啦”的轴承转动的声音传来,放在工作台上的布,竟然真的在被丝线快速缝合。

  “太神奇了!”

  三嫂惊呼。

  也想上前尝试。

  她们以往做惯了女红,但一件衣裳少说也要缝制个三四日。

  但若有了这台机子,一天两三件,都不是问题啊!

  刚想讨论着这个机子的妙处,门外传来了江大哥着急的声音:“殿下可在里头?城中百姓出事了!”

  屋内几人对视了一下,眸中皆带着不安。

  这距离封城才过了两日,这么快便出事了吗?

  姜卿卿跟着江大哥来到前厅,有位大夫面带绢布,在姜卿卿靠近想问清楚情况的时候,还惶恐地朝后退去。

  生怕与姜卿卿近距离接触。

  姜卿卿黛眉蹙起,“城中发生何事了?”

  大夫跪在地,声线颤抖:“殿下,今日城中莫名出现鸟疫,已经有不下百人前来我院中问药了。”

  赵大夫在圩洲动乱之前,曾在巷子里开了个医馆。

  世代行医,口碑极好。

  如今医馆关闭了,大伙儿只能前去他家中求药。

  “前来看病的百姓皆出现高热、咳嗽、头疼、肌疼的症状,草民怀疑...怀疑是瘟疫。”

  “瘟疫!”

  赵大夫的话音刚落,江大哥便不可置信地出声。

  十年前经历过瘟疫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火光冲天,那都是突然暴毙的人烧起的火焰。哭声震天,整座城池都沉浸在哀怨中。

  “你确定是瘟疫吗?”

  江母肃着声,询问道。

  赵大夫点点头,

  “以草民几十年行医的经验,确实是瘟疫。”

  “今早城中就有古怪,街道上遍地是死掉的鸟禽。且前来寻医的人,都是吃了那些鸟肉。”

  赵大夫的话令众人沉默。

  姜卿卿冷静下来,详细地询问了如今百姓的症状。

  还让赵大夫开了一张单子。

  将什么药材治疗瘟疫的效果最好,列在上头。

  安抚道:“赵大夫您先起来。别急,会有办法的。”

  在过程中,江大哥也透露了不少以往治疗瘟疫的方法。

  姜卿卿侧目,那是不是可以效仿此前的做法,出声问道:“十年前的瘟疫,是怎么解决的?”

  江大哥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江母开的口。

  语气中带着许多悲情。

  “熬过去的。靠封城、烧尸体,宫中来了御医,但效果寥寥。”

  姜卿卿抿了抿唇。

  原来瘟疫的背后竟是家破人亡,连母妃和父皇,都找不到医治的办法吗?

  姜卿卿拟抄了一份赵大夫的方子,握着单子回了房。

  “你们等我一会儿,我找找神明。”

  神明的形象已经是在江家众人心中树立了起来,他们也是满心期待地目视着姜卿卿离开的背影。

  不知道这次,神明会再次拯救圩洲吗?

  姜卿卿走后,一直静静在一旁听着的江裕,突然开了口:

  “母亲,择日不如撞日。我们去讨点香火,给神明上香吧。”

  江母点点头,自椅子上起身,“走吧,叫上江家所有人。”

  这事是应该的。

  ——

  姜卿卿回到房中

  唤起了傅政南,但久久未得到回应。

  此时傅政南刚出海城的机场,昨夜连续坐了近15个小时的航班,今日一出来便被一群媒体包围起来。

  “傅总,听说您被海外杀猪盘诈骗了近一个亿,这事是真的吗?”

  “想问问您有什么想要对股民们说的,这件事会不会影响到贵司的股票?”

  “您身为傅氏总裁,竟被网络诈骗。这是不是说明傅氏集团没有能用的人了?”

  “请您回答!”

  闪光灯对着傅政南的脸,霹雳巴拉地拍摄着。

  一个个话筒恨不得塞到他唇边。

  更有一些是在网络上直播的,时时讲解着:

  “我们如今已经等到了亿元杀猪盘的男主角,让我们看看,他会如何解释这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