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又去前面转了转,看到几个大一点的孩童,也在帮工。

  “娃娃们,你们的家人呢?”

  老朱看着其中一个稍微大一点的孩子说道,这个孩子听到老朱的话就走了过来。

  “老太爷,您是在和我说嘛?”

  老朱看着这个孩子比自己大孙应该还要大一点,可是身子却要瘦弱的多。

  “嗯,咱就是在问你啊,你的家人呢?也在这里帮工嘛?”

  老朱以为小孩没有听明白,又问了一遍,可是这个小孩听到老朱的话,眼眶却红了。

  “怎么了孩子,有什么和咱说。”

  “老太爷,我是福建泉州人氏,本来家中和睦,可是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了,我是跟着二叔跑出来的,不过二叔半路上也让倭贼砍了头,我躲在草垛里,躲了三天,跑了出来。”

  说到这,老朱已然明白了。

  “小子,想报仇嘛?”

  朱标看着眼前比线膛枪高不了多少的孩子问道,这孩子举族就剩下他一个了。

  “想!”

  没有失去理智的呐喊,没有狂啸,没有发疯。只是很坚定的说出想字,但是朱标和老朱都从这个孩子的身上感受到了血腥味。

  “好,跟着我,我带你报仇,既然举族剩你一人,生下就是报仇的!”

  “好!”

  “你不问问我是做什么的嘛?”

  “不问,这与我何干,我就想手刃倭贼!!!”

  要是说刚才的他还是个孩童,那么现在的他已然不是了。

  “带他下去,拾掇拾掇。”

  朱标朝着后面的人说道,这小孩也就跟着走了,他不害怕朱标和老朱两个陌生人,自己只剩下烂命一条了,没什么值钱的。

  “标儿,回宫!”

  老朱还哪有转转的心思... ...

  坐在马车上,老朱用手裹了裹大氅,外面飘着漫天大雪,但是马车里因为有火炉,倒也不是很冷。

  “老大,什么时候打倭国最合适。”

  “爹,两年之后,现在我们需要肃清北边的鞑子还有辽东白山黑水之前的女真,南边的云南也是一样的,而且疆域还要向南扩,将暹罗、扶南都打下来。”

  “那些小国?”

  “爹,他们的国家盛产橡胶,这种东西以后可以用于很多地方,到时候您就知道了,而且都是一年三熟的好地,那些土人不会种庄稼,那么好的地,给他们也是浪费。”

  老朱对什么橡胶没有什么概念,可是听到一年三熟的庄稼却是两眼放光。

  “辽东女真又怎么了啊,再说那地方寒冷异常,人迹罕至的。”

  朱标没办法告诉他两百多年后就是因为这些半奴隶制度的女真人,闯进了山海关,夺了老朱家的天下。

  “爹,您这话说的大错特错了,这辽东虽说寒冷,人烟稀少,可是那地方真的是一块宝地啊,那里的黑土地肥如油啊,种什么长什么啊,还有煤炭、金矿、铁矿,等等。”

  朱标还没说石油呢,现在这玩意自己知道地方,不过也没办法开采。

  “听你这么一说,这两块地方给那女真人倒也真的是浪费了,不过也无所谓了,几万人而已,灭鞑子的时候,捎带手的事情。”

  老朱将那女真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不过现在的女真相比于大明,就是穿着兽皮的野人而已。

  朱标其实还有话没有说完,那就是他还准备将朝鲜也收拾了,刚好当做打小鬼子的跳板。

  这几天官道上异常的热闹,因为要过年了,皇子亲王、封疆大吏,都要献上新年贺礼。老朱今年还是没有松口,藩王不得进京,只能在藩地过年。所以像秦王樉、晋王橚、燕王棣,只能是进献礼物了。

  朱樉为了这个事可是没少费脑筋啊,早早的就开始安排了,现在的朱老二收敛了一点,目前为止秦王府还没有新增的太监,可是婢女和太监的数量也在减少。这个减少可不是朱老二慈悲心肠,改恶向善,是因为朱老二虐待致死!!!

  朱樉其实也不愿意去京城过年,这里自己最大,说是土皇帝根本不为过,但是京城呢,除了老爹还有大哥看着自己。就算在王府里待着,也不爽快,所以早早的将礼物就送去了。

  “王爷,今年奴家备的礼物怎么样啊?”

  秦王侧室还是一脸的狐媚样子,看的朱樉燥热难耐,两人就在这暖亭之中,外面的大雪飘扬,可是这二人却是穿的单薄,好似初夏一般。

  这是因为这暖亭底下有一眼温泉,而且这暖亭还是暖玉铺地,踩上去温热舒适。

  “爱妃所备之物,本王甚是喜欢,相信父皇与大哥也会喜欢的。”

  得到了朱樉的肯定,这邓氏更是妩媚了。

  “王爷,那您就没有什么送给奴家的嘛?”

  那样子比秦淮河畔的头牌们还能魅惑男人的心,朱樉最吃这一套了,所以邓氏的床朱老二压根就下不去,也不想下去。

  可是... ...

  “王爷,外面有人要见您,说是故友。”

  本来这气氛都到这了,这二人准备打一套组合拳热热身,可是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看到来人,朱樉也没有什么脾气了,邓氏就更是了,因为来人正是观音奴,秦王正妃!

  虽说是朱樉还是对观音奴比较一般,可是这糕点吃多了,就想吃两片奶皮子。而且朱樉也发现了观音奴不同于其他女人的体质,这让朱樉也是惊喜万分。

  “本王知道了,说着给邓氏一个抱歉的眼神,和观音奴离开了。”

  “王妃来者何人啊?”刚才的事情,朱樉一点也没觉得尴尬。

  看着朱樉离开,邓氏没好气的踩踩脚,看观音奴的背影都看出杀气了。

  “王爷,没人来找您,就是臣妾想告诉王爷,这府中不再是以前的秦王府,王爷以为送陛下和太子殿下一些冬虫夏草、奇珍异宝就万事大吉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朱樉听到观音奴这样的口气和自己说话,心里就舒服,已经想好了炮制她的法子。

  “王爷,臣妾说的您应该很明白,臣妾劝王爷不要再胡闹下去了。”

  “呵呵,是嘛,胡闹。既然王妃说本王整日胡闹,那本王就胡闹给王妃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