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

  苏斯蛮公寓的门铃响起,她看向可视门系统,发现是沈司怀。他醉得厉害,身子摇摇晃晃,还在不停地按着门铃。

  苏斯蛮眉头紧皱,有点厌烦。

  真是阴魂不散。

  她伸手按下可视门系统上的麦克风键,对着门外醉醺醺的沈司怀冷冷开口。

  “沈司怀,你喝醉了,赶紧回去吧。”

  门外的沈司怀听到她的声音,身子一个踉跄,忙扶着门框,带着几分醉意的哀求声传来。

  “小蛮,你开门,我有话跟你讲?”

  “别闹了,沈司怀我们都是成年人。”

  苏斯蛮怕大半夜打扰到人,想了下还是拨通了傅斯野的电话。

  “喂,苏小姐舍得给我打电话了。”男子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

  “傅总能不能帮我个忙。”苏斯蛮对着电话,语气里带着几分渴求。

  “你说。”

  苏斯蛮把沈司怀在她门口喝醉酒,还在那胡闹着不肯走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傅斯野听完后,只简单回了句:“等我20分钟。”

  说完,便挂了电话。

  白薇赶到锦绣路时候,傅斯野的车子也刚到。她连骗带哄地才把人带走。

  傅斯野按响了门铃。

  苏斯蛮看着门外单手插兜,身子斜靠着墙,痞帅痞帅的人。

  暗骂一句“妖精。”

  苏斯蛮开门,颀长的身影瞬间笼罩过来,将她整个人都遮在了一片阴影之下。

  她只好转身从鞋柜里拿出自己一双粉红色的拖鞋,放在地上,有些无奈。

  “我这儿没准备男士的拖鞋。”

  傅斯野倒是不嫌弃,大大咧咧地直接脱了皮鞋,换上那双明显不太合脚的粉红色拖鞋,随后跨步走进屋内。

  他左右打量,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到苏斯蛮的公寓,田园风格的装修布置,处处透着温馨。

  苏斯蛮给他倒了一杯水。

  傅斯野身材颀长,两条大长腿坐在沙发上,与田园风的沙发形成鲜明对比,沙发更显得逼仄。

  他挑唇一笑,目光似有深意流动。

  “蛮蛮是不是利用完我,不打算负责?”

  苏斯蛮一噎语塞。

  这都哪跟哪啊!

  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戏谑。

  “那天你可是摸过了,我的硬件条件应该还不错吧。”

  话语未落,他突然倾身向前。

  苏斯蛮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到,身子不由自主地往沙发后背上靠去。

  他顺势一手伸过去,稳稳地扶住了她的腰,眼神中带着几分揶揄。

  他说:“188,18,180…”

  苏斯蛮呼的脸红到了耳根子,她完全没想到傅斯野这么直白。

  而她竟然秒懂,那日她帮他,抓了他的它…

  “傅总,你不亏。”

  她想说吃亏的是她,迫于他强大的气场,她不敢言。

  “提议还算数吗?”傅斯野微微俯身,温热的鼻息轻轻拂过她的耳垂。

  酥酥麻麻的,从耳根麻到脚跟。

  “我的续航挺持久的。”

  末了,他又加了句。“蛮蛮也不亏。”

  他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却又像是随时出手的猎人,带着一种极具压迫感。

  只要她敢吐出一个“不”字,他就会如猎人般将她拆吃入腹。

  苏斯蛮憋红着脸,认命地点点头。

  傅斯野满意了,轻吻了下她的嘴唇,浅尝辄止。

  “既然是为治过敏,因为工作关系,只能麻烦蛮蛮白日跟在我身边。”

  傅斯野用食指刮了下她小巧精致的鼻子。

  “我在办公室给你准备了一个写作区域,以后你就白天在那码字,我们可以更好地培养感情。”

  语气笃定不容置疑。

  “会不会打扰到傅总?”

  她其实想说,大可不必。

  “蛮蛮,我对你有的是耐心,但是你想逃脱我,没可能。”

  傅斯野像是看破她的内心。

  “蛮蛮,莫不是忘了在港区你答应我的事?”

  谢碗清的提议,她当时接受了,本来想着傅斯野一个大忙人也许把她忘了。

  可是显然不是这样的。

  “我没忘,我以为傅总是大忙人,可能早就忘了我这个小人物了。”

  “小骗子。”

  “那傅总还生气吗?”

  苏斯蛮抬眸一双漂亮的杏眼潋滟着一汪水雾。

  很是勾人。

  傅斯野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了下。

  他说:“看到你这样,我也气不起来了。”

  话落,俯身汲\/取那抹红润的唇。

  缱绻的吻接着落下,带着惩罚意味的吻如狂风般席卷而来,滑嫩的舌头卷入口腔。

  她口腔内的氧气,都被他肆意掠夺。他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游刃有余地从后腰一路向上游离,苏斯蛮身体一僵。

  下意识地抓住他作乱的手,趁着男子攻势稍缓的空档。

  她娇喘着吐出一口气后仰头,“大姨妈还没好。”

  苏斯蛮声音软软的,脸颊染上潋滟红晕,特别像一朵任人采撷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傅斯野惩罚性地咬了一下她的唇,动作却又不自觉地放柔,带着奉若珍宝的小心翼翼。

  苏斯蛮痛得哼了一声。

  男人恶作剧般地吻并未停止,那副唇齿挪到耳际,轻舔慢咬,拿捏着分寸往下移,软乎乎的耳垂,

  精致的锁骨全成了他的所有物任他肆意欺负,留下炽热的草莓印。

  苏斯蛮被他这般吻得呼吸急促了些,全身酸软无力。

  “你看,蛮蛮其实你的身体比你诚实多了。”

  傅斯野低笑一声。

  苏斯蛮这才知道被傅斯野戏耍了,用力捶打他的胸膛。

  傅斯野伸手抓住她的小手。

  语气讨好地哄着身下已然炸毛的小丫头。

  “手打疼了,我心疼。”

  苏斯蛮手里动作一顿,怎么他就动不动就能随意撩拨人呢!

  她不服气地对上那双桃花眼。

  “傅总是不是经常万花丛中过,所以张口就是哄人的话。”

  “蛮蛮,这是吃醋了。”

  男子脸上的笑容溢于言表,笑得很是张狂。

  “我没有。”

  “蛮蛮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才不信呢,油腔滑调的。”

  苏斯蛮觉得他一个大佬活到28岁怎么可能没有过女人。

  “男人这方面都是自学成才的。”

  他又俯身在她耳边低语。

  “有些方面更是无师自通。”

  苏斯蛮直到傅斯野离开,她的一颗心久久都无法平静。

  果然傅斯野就是有毒的。

  她连睡觉都梦到他,和他在梦里都在纠缠。

  苏斯蛮醒来时候,整个人都懵的,忘了这到底是梦,还是现实。她羞愧的蒙上被子,她竟然梦到她和傅斯野在床上…

  她觉得自己肯定被傅斯野下了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