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光天化日之下纵马闹事,还不束手就擒!”

  看着围上的差人,根本没有任何的询问就直接拔刀那人,林萧就知道一切怕就是冲他来的。

  林萧看着那些差役大声问道:“你们可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说着就要掏出自己的腰牌,结果刚才的撞击太过突然,他的包裹还在马上挂着。

  腰牌都在里面。

  领头的差役根本没有搭理他,呵斥道:“你是谁都不行,闹事纵马撞死人,乃是大罪,你可知罪!”

  “抓紧跟我们回京兆衙门,别逼我们动手!”

  在皇都当差的衙役,面对遍地权贵的环境,个个都是人精,哪里敢不调查就直接给人定下罪名的。

  万一被抓的人有通天的背景,这不就把人给得罪死了。

  看到这个场景,衙役差人的反常举动,林萧就知道这些人一开始的目标就是他。

  他们两人相视一眼,飞快撤进了一处民房之内。

  不过随着差人的进去,两人分成两个方向撤出了那个民房。

  出来的二人,林萧对司空摘星使了一个眼色,他心领神会的一个飞身后撤,脚下借助一旁小贩的架子车,直接翻身飞上了两侧的房梁。

  很快消失不见了。

  林萧看他们还想要去追逃走的司空摘星,直接横在他们面前,举起双手说道:“你们目的不就是我吗?”

  “再不过来,我可就走了!”

  那些差人看着林萧准备逃走的姿态,急忙上前把他围住,押了回去。

  一路上,林萧脑子飞快的思索着这背后的一切。

  敢对他出手,就是说明要挑战悬剑司,他实在想不通是谁在如此的作死。

  在林萧被押解回去的路上。

  司空摘星几乎使出的全力向着悬剑司赶去,把这一切告诉给薛涛。

  没想到等他拼命的赶回悬剑司。

  薛涛还有三处的人,竟然被太子叫去了皇宫之内。

  他一直守在悬剑司,可惜一直到很晚,薛涛他们都没有回来。

  一直到第二天,薛涛等人才回来。

  听到司空摘星说完林萧发生的事,众人纷纷要去京兆衙门要人。

  还没等薛涛带人出发,就听到安帝传他进宫的旨意。

  这一切的事件发生的太过巧合,经验老到的薛涛也嗅出阴谋的味道。

  突然他想起林萧信件的内容,他低头对着司空摘星耳语了几句。

  这才向着皇宫走去。

  ......

  这个时候,皇宫含元殿内,百官已经汇聚在了一起,百官交头接耳的声音,嘈杂不止。

  安帝还没过来。

  这时他正在御书房内,看着堆积如山的奏折,眉头紧锁。

  “陛下,薛首领来了!”

  “让他进来!”

  薛涛进门行礼跪拜道:“臣,薛涛,参见陛下!”

  安帝摆了摆手,然后把面前的奏折扔给他的几份,问道:“别那么多礼数了,这件事明显就是冲着林萧和悬剑司来的,你说说看怎么办?”

  薛涛恭敬的把地上的奏折捡起来,放会桌上恭敬的回道:“启禀陛下,这件事处理不难,或许可以借助这次机会,把林萧身上所有的事全部解决掉!”

  “嗯?你仔细说说看!”

  安帝瞬间提起了兴趣。

  薛涛开口说道:“启禀陛下,这次乌雨仙膏的线索确实是断了,如今林萧一直竭力追查,背后的那些人心生畏惧,自然会针对林萧进行攻击来阻挡他继续调查,这也是重新获得线索的好机会!”

  “如今林萧已经被抓,正是他们警惕性最低的时候,只要能够拿下这些人,正好可以重新获得线索!”

  安帝听完忍不住的点头问道,“你们后续的计划是什么?如今大臣可都是虎视眈眈的盯着他呢!”

  薛涛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安帝听完称赞不止。

  “这个请君入瓮的计策不错,可是你想的?”

  薛涛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说道:“是林萧提出的!”

  “嗯,你配合的也不错,这件事过后,朕会赏赐你的!”

  “谢陛下!”

  薛涛听完老脸一红,其实这件事他根本没有参与的机会。

  林萧就是书信通知了他一通,不知道的还以为林萧是他薛涛的领导了。

  “你去准备吧,朕要看看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

  说完,薛涛在殿外候着,安帝向着上朝的含元殿走去。

  ......

  含元殿内。

  官员按照文武分站两列,按照官职的高低进行排序。

  史柏舟作为左相,文官之首,站在文官最前面。

  长孙无敌作为大将军,被安帝特赐坐在武将最前排。

  最后面的大臣已经排到了殿外。

  这次早朝破例的放宽了官职的限制,很多原本没资格进入这里的官员,也都来了,只不过排在最末尾的位置。

  “陛下到!”

  洪公公一声,把原本嘈杂的含元殿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臣等参见陛下!”

  众人纷纷叩拜行礼。

  按着安帝坐在龙椅之上,挥手示意他们起身,这些人才缓缓的站了起来。

  安帝刚稳住身形,那些前排的御史已经开始上奏开喷了。

  刚开始还是一些权贵官员在皇都违法乱纪的事。

  说着说着,众人的重点已经集中到了林萧和悬剑司的身上。

  开始参奏悬剑司薛涛御下不严,纵使手下白衣使林萧草菅人命的事情上来了,要求严惩林萧和薛涛,甚至有人提出裁撤悬剑司。

  左相看着言官的口诛笔伐,低着头不语,稳如老狗。

  长孙无敌更是如此,双眼微闭,如老僧入定一般,仿佛一切跟他无关。

  大安朝堂文武两派泾渭分明,说白了就是不对付。

  文官看不上武将的粗俗,就知道打打杀杀。

  而武将则是看不上文官满嘴仁义道德,一说上战场迎敌,那后退的比谁都快,怂包一堆。

  双方平时在朝堂之上针锋相对,恨不得抓住对方的把柄,一次把对方给捏死。

  如今朝堂的这个局面,也是安帝一手营造的。

  帝王之术,在于制衡。

  朝堂各方势力相互争斗,相互牵制,他自己稳坐幕后掌控着一切。

  安帝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些朝堂喷子上蹿下跳没有说话,而是观察着其他官员的一举一动。

  看着前面几个御史参奏的问题安帝并没有回答的意思。

  一个胡子花白的老者缓缓的走出了队列,众人看到他出俩,立马闭上了嘴巴。

  他颤颤巍巍的开口说道:“启禀陛下,臣参悬剑司白衣使林萧,目无国法,藐视皇权,滥杀无辜,请陛下按照大安律法,处于极刑,以正国法!”

  左相有些意外的看着开口那人,不过眼角露出了笑意。

  “想不到这个老顽固会对出声声讨林萧!”

  不过很快,他脸上的笑容凝固在了自己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