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牧庭!你又发什么疯?!”
  唐清鹤的怒吼让纪牧庭回了神儿,他心里发狠,正要扬手甩他一个耳光,但视线在看到缩起的唐清鹤的侧脸时,一下停了下来。
  这个角度看,他很像他。
  纪牧庭的手慢慢落下,他看着那个相似的侧脸,心生贪婪。
  半天没迎来疼痛的唐清鹤,试探的抬起头,却对上了纪牧庭莫名的目光。
  紧接着,他的手腕被抓住,然后被按在了地上……
  相爱的人,在一些地方(如浴室,阳台)做某些事,那是q趣。
  如果并不相爱,那就是强b。
  纪牧庭把唐清鹤按在客厅冰冷的地上,像是发泄一样,……
  半个多小时后,纪牧庭抽身离去。
  车子声渐渐听不到,趴在地上,犹如破碎的布娃娃一般的唐清鹤才缓缓的动了动。
  他的衣服被撕破,身上布满了令人心惊的青紫痕迹,身下,还有点点的血迹。
  唐清鹤坐在地上,突的笑了起来。
  悲怆的笑声在空旷的别墅中回响,听着颇有些渗人。
  但很快,笑声就变成了哭声。
  过了良久,天都黑了的时候,唐清鹤才停下的眼泪,慢慢的站了起来,然后拖着残破的身体,慢慢上了楼。
  他洗了个澡,又给自己上了药,然后看着旁边的手机,伸出了手。
  只是,在他拿起手机,想要拔号的时候,又停了下来。
  他想离婚,但他的家人,让他暂时忍一忍。
  他说纪牧庭打他,他的家人让他收敛脾气。
  没用。
  根本没用。
  没人会为他说话。
  没人在意他的感受。
  唐清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凄然一笑。
  什么唐家最受宠的孩子,他就是个笑话。
  那些所谓的家人,在利益面前,根本不在意任何人。
  既然指望不了别人,那就指望自己吧。
  ……
  纪牧庭离开别墅 后,就去了暗潮。
  暗潮的经理见他来了,笑着迎了过来:“纪少,有段时间没见您了。您的包厢已经收拾好了,需要给您叫两个人过来吗?”
  “叫吧。”
  纪牧庭倒不是想做什么,就是想要有人陪着。
  经理动作很快,在纪牧庭进入包厢的时候,就已经带了两个人过来了。
  纪牧庭看了看那两个男孩的脸:“不行。”
  经理立刻道:“纪少请稍等,我这就换人。”
  “都叫过来,我自己挑。”
  “好的。”
  没一会儿,经理就带着十来个男孩儿走进了包厢。
  经理还记得纪牧庭带走的小井,所以,这些个男孩,他都是按照小井的那个类型挑选出来的。
  纪牧庭仔细的将这些男孩儿一个个的看过,脑海里总是不自觉的浮现沈淮景那张表情清淡的脸。
  最终,他摇了摇头。
  经理打了个手势,那些个男孩都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
  经理问:“我重叫几个人过来,您再挑挑?”
  纪牧庭不耐:“算了。我自己待会儿,你去忙吧。”
  经理离开,顺便带上了门。
  纪牧庭一杯一杯的喝着酒,没一会儿,一瓶酒就见了底。
  最后,他喝得醉薰薰的,被暗潮的侍者架着,送到了楼上的客房。
  第二天,他醒来,连公司也没去,直接回了别墅。
  一大清早就看到了纪牧庭,唐清鹤的脸色着实不好看的很。
  他害怕纪牧庭又发疯,打他。
  可这次,纪牧庭没有动他,也不说话,只定定的看着他的脸,眼神竟有些悠远。
  就此,纪牧庭和唐清鹤之间,进入了一种奇怪 的状态。
  纪牧庭下班后就会回别墅 ,他也不跟唐清鹤说话,只直直的看着他的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晚上的时候,则会按住唐清鹤做,而且做得很凶。
  几次撕裂后,唐清鹤忍不下去了……
  -------------------------------------
  沈淮景跟霍凌川一起打理老宅花房的时候,霍凌川接到了纪长岭的电话。
  他的哭嚎声,即便是没开免提,沈淮景也听了个清楚。
  “凌川,你快来医院看看牧庭吧!”
  霍凌川把小铲子放下,站了起来:“他又怎么了?”
  “他,他受伤了。”
  “不是已经在医院了吗?给我打电话做什么?”霍凌川有些不耐。
  纪牧庭最近的事儿太多了,光医院就去了两、三回了,难不成他有什么事儿自己都得先紧着他?
  纪长岭的声音中带上了哭腔:“凌川,牧庭他伤得很严重,你,你还是来看看吧。”
  听到纪长岭这么说,霍凌川问了一句:“他怎么受伤的?有多严重?”
  电话中传来纪长岭咬牙切齿的声音:“是唐清鹤,是唐清鹤伤了牧庭。牧庭他,牧庭他被唐清鹤废了。”
  霍凌川:“……”
  “我知道了,我一会儿过去。”
  挂了电话,霍凌川看向沈淮景。
  “怎么了?”沈淮景问。
  他光是听到了纪长岭的第一句号叫,剩下的就没听到了。
  霍凌川把纪长岭的话重复了遍,看着惊讶的沈淮景,自己也觉得最近一段时间,纪家的事情一件比一件离谱。
  “你是要去医院吗?”
  看着沈淮景一脸兴奋的表情 ,霍凌川笑了起来:“你也想去。”
  “嗯。”沈淮景点头:“去看看吧,毕竟之前他还想包养我来着。”
  霍凌川的脸一黑,心里瞬间涌上浓重的戾气:“什么时候的事?”
  “一年多以前吧,那时候,我还不认识你。”沈淮景回道。
  霍凌川算了算时间,那个时间,沈淮景确实不认识他,但他是认识沈淮景的。
  想到这儿,霍凌川的脸更黑了。
  “到底怎么回事?”
  “纪牧庭当初说给我留个纪氏实习的名额,以后能转正,还保升职的那种,条件是我跟了他。”沈淮景看着霍凌川的可怕脸色,伸手拉住了他的手:“不过,我没答应,而且,他现在,也算是受到惩罚了?”
  霍凌川冷哼一声:“那是他活该。”
  “所以,我想去幸灾乐祸一下。”沈淮景笑得贼兮兮的。
  霍凌川对上他满是笑意的眼睛,勾起了唇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