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莞知道铭泾这才放过自己,连忙不住点头:“就是就是,下次先堆你满满一碗,我再开始吃……”
  “风卷残云。”铭泾纠正。
  关莞正要反驳,外面有人传话:“铭泾公子,齐王急宣……”
  铭泾听完,让人收了碗筷:“我先入宫一趟,你早点休息吧。”说完就急匆匆地进到内室,李晓鹏一边替铭泾换朝服,一边让晓月去准备车马。
  抵达皇宫时,萧季已经先到,他站在齐王面前两人似乎谈了好一会儿了,铭泾上前见礼:“父皇圣安,太子哥哥金安。”
  两人俱是一脸严色,齐王摆了摆手:“快别多礼了,铭泾,过来。”
  铭泾从两人的表情里就能看出来又有什么棘手的事情出现,而现下朝内四海升平,边防稳固,现下国内最大的事情莫过于防汛和蠡县的瘟疫了,而能让齐王如此忧心忡忡的,必定是跟佑公子有关的,如此推来,两人之前在商讨的,势必就是佑公子所去的蠡县了。
  “是蠡县的瘟疫有所变数么?佑在那边的救灾情况受到了阻力?”铭泾坐下,疑惑地看向两人。
  齐王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萧季,你和铭泾说吧。”
  “遵命。”萧季转过脸,先是对着铭泾礼数周全地点了点头,方才开口说话:“佑在初去蠡县的时候就已经着手开始改善灾民生活环境,从日常生活中点点滴滴开始查病源,然后被他们发现病源是来自于他们所吃所用的器皿,佑的消息是说他们去使用自带的器皿之人都很健康,可是用了当地人器皿之后,就开始出现瘟疫情况。于是佑将村民的日常器皿集中销毁,以便防止瘟疫蔓延。”
  铭泾扬了扬眉,“佑此行能够找到病源,实属幸事。”
  齐王摇头,长长地叹了口气。萧季继续道:“刚开始几日却是有所缓解,没有多的人再感染瘟疫,然后没过几日,又开始有新的人感染上了,彼时佑怀疑有人私藏了器皿没有全数销毁,于是挨家挨户地去搜索……然后,灾民暴动了。”
  听到这里铭泾面上做出十分惊讶的抽了一口气,内心里却不住叹息,在这种人心惶惶的时候销毁人衣食住行的器皿,甚至要挨家挨户搜出来销毁,就算是没有染病的灾民怕也是要暴动的,毕竟这些都是他们的身家性命。
  “佑想回来搬救兵,被灾民扣押了。”萧季说到这里,声音已经低了下去,宫内有一种窒息的沉默蔓延着。
  “可是我们也不可能任由佑被扣押在蠡县啊,灾民情绪激动,谁也保证不了个好歹的。万一佑出了什么事情……就来不及了……”铭泾假意惊叹道,心里却再次想到了当时关莞挽留自己时候的坚定表情。
  “所以寡人打算再派人去,一是稳定民心,另则,是将佑这个不成器的救出来!”齐王一掌拍在桌上,又是愤怒,又是哀痛。
  铭泾心里雪亮,明白齐王现在表现得越是愤慨,其实正是证明了他越是关心佑,总觉得这个时候被召进宫来并非只是想和他说说这件事情而已,心中转得飞快要是让自己去的话,要怎么争取更多的机会,可以说水果铺子或者粮食作物和大棚现在离不开他,这个也是关系到齐国民生,也一直是由他提予齐王,齐王应该不会拒绝。
  “其实太子已有一个合适人选推荐了。”齐王观察着铭泾的脸色,若有所思道。
  一听到是太子荐人,铭泾心里不可谓不是松了口气,他笑笑:“太子手下能人汇聚,自然有人能够挑此大梁。”